聽了我的話,小錢不自覺的驚歎了一聲,又不無憂慮的說道:“既然防範如此嚴密,那我們又怎麼能蒙混過關呢?!雖然小徐師傅你的符可以讓我們不被其他人發現,銅錢也可以破壞監視器。但是卻沒法讓我們穿牆而過啊!”我聽後朝小錢身後的路口指了指,微笑道:“誰說我們沒辦法進去,你看,給我們開門的人來了!”
隨著我手指的方向,昏暗的小區路口處走來了一個模糊的人影,邊走邊在自己的褲子口袋裏掏著什麼東西。直到那個人影走近了,我們兩人趁著昏黃的路燈,才看清楚,我們眼前的是個50多歲的中老年男子。留著土氣的中分發形,穿著中規中矩的白襯衫和灰色的長褲,臉上戴著一副深度黑框老花鏡,顯得書卷氣十足,看上去是個年老的高級知識分子。隻見他在我們跟前停住了腳步,就著昏黃的燈光,用他那不怎麼靈光的眼神翻看著自己褲子口袋裏鼓搗出來的一疊東西。包括一包紅雙喜牌香煙,一隻印著某飯店字號的贈品打火機,一些麵值不一的小額紙幣。終於在翻找了衣服和褲子的其他幾個口袋之後,在襯衫左胸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磁卡,看來是開門的鑰匙。老頭看到手中的磁卡,終於舒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絮絮叨叨的說道:“幸好沒丟,不然我不能進家門了。唉~~~真是沒記性,這小小的磁卡一直忘記放哪兒了。明天要跟兒子說說,我實在不習慣住在城裏~~~”說罷老頭一手拿著磁卡,另一手將其他零零碎碎的東西都放回了褲子口袋裏。然後一邊繼續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一邊向公寓樓的一扇標有5號門字樣的防盜門走去。我連忙一個箭步竄了出去,將一張早已經寫好的符貼到了老頭的背後,然後嘴裏輕聲念道:“太上咒曰,六立九章,符神在此,魂魄出竅,急急如律令!赦!”
隨著我一聲輕喝,隻見老頭猛得一個激靈,就如同三九天被人從頭到腳潑了一盆涼水一般。隨即卻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向5號門走去。我連忙向小錢作了個跟著我的手勢。然後我們兩個連忙跟在了老頭的身後。隻見老頭來到門口,拿起磁卡在門口的識別器那裏刷了兩遍,然後門“啪嗒”一下就開了。但是老頭卻沒有急急忙忙的走進去。而是傻忽忽的呆立在那裏,扶著大開的鐵門在那裏**。我連忙一拉小錢貓著腰“刺溜”一下閃身進入了門裏。然後邊往樓梯口跑去邊回身捏了個手印對準兩眼無神,目光呆滯的老頭輕聲喝道:“符紙飛來!一忘皆空!急急如律令!”隻見門口呆立著的老頭又是猛得一個機靈,然後一道符紙忽然從老頭的背後飛了過來。我連忙接住。順勢拉著小錢一轉身,跑進了大樓裏作為安全通道的樓梯間。直到確信身後的老頭已經恢複神誌,茫然的走進了電梯裏之後。我才鬆了一口氣,用調侃的語氣對身邊顯得莫名其妙的小錢說道:“你不必感到奇怪。我用‘奪魄咒’暫時操縱了那個老頭。讓他用自己的磁卡為我們開了大門,隨即在我們快速通過大門的時候。讓銅錢使監視器暫時出現雪花圖象,我們一進入大門圖象就恢複正常。所以保安肯定會認為是機械問題,而他們在監視器裏看到的人也隻有老頭一個。就不會產生懷疑了。”
世上有些東西就是如此,外表看上去十分的怪異,離奇,不可思議,但是隻要你抽絲剝繭,或者一語道破其中玄機,你就會發現,其實也不過如此。
看到老頭進入了電梯離開了。我連忙拉了一把小錢,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點走樓梯上樓吧!”小錢聽聞,不解的問道:“我們身上既然有符咒,其他人看不見我們。我們為什麼不乘電梯和老頭一起上樓呢?!”我也不答話,伸手拉起小錢就爬起樓梯來,一邊爬樓,一邊耐心解釋道:“這些我會想不到麼?!但是現在的電梯裏都有監視器,雖然我們可以通過銅錢幹擾,使其產生雪花圖象。但是短時間還可以。如果我們需要通往比較高的樓層,待在電梯裏的時間比較長。這樣電梯監視器長期遭受幹擾,肯定會引起保安的懷疑。到時候派幾個巡邏保安往我們想要到達的樓層電梯口一站,即使不被他們發現,那我們又如何脫身呢?!而且銅錢隻能給我們指引方向,並不能指引確切的樓層數。我們怎麼知道要到幾樓?!所以隻能走樓梯了。而且樓梯幾乎沒有人走,遇到其他人員的可能性也要小得多,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聽完我的話,小錢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跟在我身後奮力地爬著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