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赤佬那醜惡的嘴臉就從泥地裏鑽了出來,嘶嘶的鳴叫著,佝僂著身子,挺著鼓脹的肚子,耷拉著腦袋,細長,幹瘦,泛著腐朽屍臭味的四肢上留著尖銳的爪子.將紅犼和我圍在了當中。
赤佬不斷的嘶鳴和上躥下跳的挑釁舉動似乎激怒了紅犼,那巨獸開始顯得躁動不安,我很識趣的閃到了一大塊山石後邊。自然我的一舉一動沒有逃脫範建的眼睛,我剛一落位,身邊的赤佬就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緊貼了上來,再次將我圍住。
而此時,紅犼顯然已經被身邊這些如同猴子,惡犬一般的赤佬完全激怒了。忽然虎吼一聲,一揮手將手中啃剩下的綠毛粽子的殘害如同拋擲鉛球一般衝著周圍的赤佬群投擲了出去。以它那石破天驚的神力,隻要是被這一擲投中的非砸個筋斷骨折不可。但是這些赤佬卻似乎成竹在胸,居然不閃不逼,直到屍塊快要砸到它們的時候,才向周圍一哄而散,如同波浪一般,輕巧的躍開。隨後又回到了原先的位置,依舊齜牙咧嘴,張牙舞爪的恐HE,挑釁著紅犼,期間還伴隨著類似恥笑的嘿嘿聲。
紅犼怒火更盛,暴跳如雷之下居然舉起雙臂,大吼一聲,向著赤佬群橫衝而去,那吼聲石破天驚,震得我們在場的人耳膜生疼。在場的赤佬似乎也被紅犼這突如其來的吼聲震撼了一下。有幾隻見到橫衝過來的紅犼居然沒有來得及閃避,當下三隻赤佬被紅犼那如生鐵一般的胳膊掃了個正著,幾聲悶響過後,那三隻赤佬居然被硬生生砸飛出去二十多米,而它們的腦袋則如同開裂的西瓜一般,黑褐色的屍液,黃褐色的腦髓流了一地,令人作嘔。
紅犼一擊成功,不等周圍的赤佬散開,如同鐵鉗一般的手掌又抓住了一隻赤佬。紅犼那一抓之力是何等力道,如同大猴子一般的赤佬怎能抵擋得了。那手中的赤佬被紅犼一抓,黑色的舌頭以及白色的眼球幾因為手掌的擠壓而凸了出來。隨著手掌上力道的加重,黃黑相間的黏液從赤佬的七竅裏噴湧而出,眼見是不活了。但是紅犼卻似乎沒有饒恕手中這個小玩具的意思,忽然雙手拉住赤佬的頭腳,一擰,居然把赤佬的那光禿禿,碩大的頭顱擰了下來。伴隨著紅犼如同勝利的冠軍一般,舉著手中赤佬的的屍體,再次仰天大吼。身邊的赤佬早已經是戰戰兢兢,手腳發軟了。要不是它們的主人--範建就在身邊指揮,估計早就集體潰逃了。
“不愧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奇獸,果然是不好對付啊!”範建捋了捋自己的劉海,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隻見範建又緩緩蹲下身子,單膝跪地,再次用手中的小刀在自己的右手手掌心劃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頓時噴濺而出,順著範建那細長的手指滴落到泥地之中,刀刃割開自己掌心皮肉的那一刻,範建沒有絲毫痛苦的神色,反倒如同吸毒的隱君子一般,臉上浮現了一種莫名的興奮.
看到範建那種興奮,狂熱的神情,我在全神戒備之時也不禁皺了皺眉頭,鄙夷的咕噥了一句:“真是個變態,受虐狂.”
範建也似乎聽到了我的咕噥,卻並沒有動怒,反倒給了我一個詭異的笑容.隨即忽然大喝一聲,將滿是鮮血的手掌摁在地上.口中低聲念頌著什麼,聲音低沉幾不可聞,根本聽不清楚到底在吟唱什麼.但是隻過了一會,我卻驚訝的看到從範建那摁在地上的掌心裏散發出了五道血紅的精氣,宛轉遊移如同五條吐芯的毒蛇一般.
“破!”隨著範建的一聲暴喝,那五道精氣居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隨著泥地對準一邊的紅犼激射出去,刹那之間每道精氣已經爆漲到足有成人大腿一般粗細,幾乎是之前的五倍。那五道精氣一到紅犼腳下,居然從泥地中破土而出。如同盤根的老樹一般,將紅犼的四肢,脖頸死死的鎖住。剛才還威風八麵,不可一世的紅犼居然在刹那之間動彈不得。任憑它如何的掙紮,咆哮,撕扯,就是不能逃脫這五道精氣的束縛。而且那五道精氣居然如同擁有生命一般,隨著紅犼的掙紮越收越緊,到後來精氣似乎已經裹到了紅犼的皮肉裏,伴隨著“轟”的一聲驚天巨響,揚起一陣塵土。剛才還挺立著的紅犼如同大山一般轟然倒塌,不知道是因為精疲力竭還是束縛過度,總之紅犼已經摔倒在地,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