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巨大的而怪異的水生植物---八爪章魚草似乎十分害怕鐵棍相擊發出的那種共鳴聲,每當江媚兒手持鐵棍逼近一步的時候,巨大的株體都會劇烈的抽搐一下,原本舒展開來,在江水之中不斷舞動,看似張牙舞爪的八隻類似章魚觸手一般的枝蔓也瞬間退縮了回去,卷成了一個圓球,再也不敢出來撒野了。
而伴隨著江媚兒不斷的互相敲擊手中的那兩根鐵棍,片刻之間,這怪異畸形的八爪章魚草已經起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所有的觸手都收縮了回來,圍繞在主杆周圍,聚攏成團,形成了一個個巨大的肉球,而主杆上原本鮮豔奪目的色澤也逐漸暗淡了下來。青綠色和橘紅色的色澤逐漸淡化,消散,變得有些枯黃衰敗起來,整株植物居然都在共鳴聲的影響之下用力的掙紮,抽搐著,似乎也有聽覺一般,根本無法忍受,顯得十分的痛苦。
就在徐狂草忍不住要拍手叫好的時候,忽然一聲脆響,眼前的八爪章魚草似乎再也忍受不了那刺耳的共鳴聲。在一刹那間突然發難,一根最為粗壯,也最為巨大的觸手“呼啦”一下子,向鞭子一般甩向步步逼近的江媚兒。
失去了靈力的江媚兒在這突如其來的逆擊之下根本來不及逃遁,頓時一張玉臉變得一陣蒼白。徐狂草眼尖,在八爪章魚草出手的刹那之前似乎就已經看出了這株怪異植物的將要進行的下一步動作,當下來不及多想,足尖在江底鬆軟的河床上一點,身子如同一枚魚雷一般向著那條粗壯的觸手激射而去,途中一揮右手,桃木長劍頓時赤色劍芒大盛,發出了一聲龍吟一般的長嘯,向著這如同巨蟒一般的觸手狠狠的斬下。
“哢嚓!”一聲脆響,鋒利的劍刃在粗壯的觸手距離江媚兒的纖腰還有一肘距離的時候將其生生的斬斷,粗壯的觸手噴濺出了一大股腥臭無比的黑血,將周圍的江水浸染得一片混濁,徐狂草一擊得手,不等血汙噴濺到身上,已經足尖連踩,身子躲避到了一邊,雖然在江水之中不可能有在陸地上那般靈活,但是在刹那之間躲避這湧出的血汙,徐狂草還是有自信的。
眼看著那截這斬斷的觸手跌落到了江底的淤泥裏,如同被扯斷的壁虎尾巴一般,雖然脫離了本體,但依舊在不甘心一般的掙紮扭曲著,就如同一條被斬斷了頭顱的毒蛇一般,讓人覺得說不出的惡心。
徐狂草看了一眼驚得玉臉一陣蒼白,兀自心驚不已的江媚兒,伸手拍了拍她那柔弱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沒事了,這裏就交給我們吧。”
江媚兒的玉臉之上忽然湧上了一抹緋紅,正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不料一旁的趙明眼尖,忽然高聲驚呼提醒道:“身後,小心!”不過他似乎忘記了自己目前是身處於江水之中,雖然身上有水靈符的保護,在江底說話並不會被江水嗆到,但是距離稍遠的話,吐出來的隻是一連串的水泡,根本聽不清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