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韓駿身後的六丈金身散發出的佛陀金光籠罩的惡靈猛鬼,弱小一點的直接被金光燒灼成了虛無,而那些麵目看上去更為猙獰可怖,攻勢更猛的生殉者化為的惡靈任憑它如何暴戾凶悍,也無法突破金光形成的防護光圈,再也無法上前一步,隻能乖乖的被打散成縷縷黑煙,再次重新凝聚成實體,不過雖然沒有直接魂飛魄散,但是一個個都是虛弱不堪,更無當初的那種所向披靡的氣勢了,顯然是被這金光重傷,大傷元氣。
那明朝女子輕易擊飛了功力深厚的徐狂草,又一擊破解了太極大陣,成功破陣而出,心裏不禁有些沾沾自喜。猛然之間感覺金光刺目,這鎮鬼洞的石室之內的凶戾之氣驟減,腳下的血色妖蓮的花瓣自然合攏護持己身。美目一轉就看到了韓駿此刻的異象。聳立在韓駿背後的六丈金身巨像逐漸的清晰起來,赫然是一個四麵八臂的神佛形象,四張臉孔麵向四方,神色不一,或是歡喜,或是猙獰,或是淡然,或是肅穆,每張臉孔眉心的位置都有一隻豎起的眼睛,好似二郎真君一般,八隻胳膊或伸或張,每隻手的手掌和手指都捏成了一個各不相同的法訣,好似泰國著名的四麵佛一般,莊嚴無比。
但是明朝女子顯然對西藏密宗以及東南亞的南傳佛教所知不多,繞是修行了五六百年,也看不出此時韓駿背後的金身巨像到底是哪路神仙。徐狂草雖然見多識廣,但是對於行事神秘的,不喜與外界接觸的密宗也是幾乎一無所知,現在看到韓駿突然使出如此神妙的功法,心下也是驚訝不已。
此時此刻明顯不是驚異的時候,如果此刻自己不趁機解決眼前這個渾身散發著佛門金光的男子,等到那徐姓小子緩過氣來,佛道兩門神通合計之下,自己肯定討不了好去。心念至此,明朝女子當下再不猶豫。雙目一睜,雙手結印,忽然嬌喝一聲,運起神通,精神念力一陣波動,在神念控製之下,腳下的血色妖蓮忽然怒放開來,漂浮到了半空,頓時鬼氣森森,血芒流轉,惡靈閃現,向著韓駿以及他背後的六丈金身猛地砸了過來。
一時之間血色妖蓮陡然增大了一倍有餘,頓時覆蓋了幾乎整個鎮鬼洞的洞頂,好似泰山壓頂一般碾壓下來,一時之間韓駿,徐狂草和端木蓮都是避無可比。韓駿一見,雙手合十,不得不強運起全身的靈力,用身後的六丈金身硬拚了一記。這血色妖蓮不愧是吸納了五百條生殉者冤魂的魔兵,與六丈金身的八隻廊柱粗細的胳膊硬拚了一記居然絲毫沒有震碎開裂的跡象。反倒是受到那明朝女子的念力和靈氣催持,從自身的花瓣之中,爆出了好幾道水桶粗細的血芒,分別擊向六丈金身的八隻胳膊的手腕薄弱處。
這一擊可說是陰險卑鄙異常,那明朝女子也看出韓駿對於這六丈金身的操控還很生疏,動作還十分僵硬。而且這六丈金身必然十分耗損靈力,雖然此時徐狂草和端木蓮都站在韓駿身邊,男左女右伸出手掌按在韓駿背上,給他灌輸靈力,但韓駿此刻還是額頭冒汗,頭頂白氣升騰,顯然靈力是需大於供。要是此時自己擊打在神像最薄弱的地方,必然可以一擊將其擊散,此時這六丈金身與韓駿的神念相連,金身被擊散的同時,韓駿也非重傷嘔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