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弗裏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頭痛欲裂。
“我……這是怎麼了?”
因為剛剛醒來,他的記憶有些模糊不清,許久之後,他終於回憶起來自己發生了什麼。
“我被那隻該死的鯨魚打暈了!”
想到這裏,傑弗裏立刻火冒三丈。
然後他又疑惑了。
我如果被鯨魚打暈了,為什麼還能在這裏?
我竟然沒死,被人救起來了?
傑弗裏的視線,慢慢清晰起來,然後他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病床上。
病床有些狹小,但是設備非常完善,旁邊他還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蘇比安托。
對麵,一簾相隔的位置還躺著兩個人,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誰。
傑弗裏努力回憶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卻沒有什麼記憶。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傳來,然後他就又把眼睛眯了起來,假裝昏迷。
過了十多秒鍾,他就看到一名醫生和一名船員走了過來。
兩個人說著他聽不懂的中文,在幾個人身邊轉悠了幾圈,就走了出去。
不多時,他聽到對麵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然後,他就看到簾子後麵有個人,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
是漁船的船老大!
原來這家夥也在假裝昏迷!
傑弗裏立刻覺得,自己之前假裝昏迷,實在是太明智了。
他放緩了自己的呼吸,然後就聽到那船老大在那邊低聲嘀咕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船老大又回到了病床上,躺好了。
船老大不動,傑弗裏也不敢動啊,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憋著,但總覺得不能讓船老大發現自己已經醒了。
兩個人簡直就像是在比賽各自的耐力。
我忍!
我繼續忍!
隔壁房間裏,楊和尚正和那名醫生打扮的人,看著監控攝像頭。
“他們覺得自己醒來我會不知道?也太小看我的專業素養了吧。”船醫有點不爽。
“這倆人真逗,他們到底在等啥?”楊和尚一臉笑嗬嗬的模樣,眼神卻帶著一絲絲的冷意。
這倆人也沒想到,除了一些特護病房之外,誰特麼在病房裏放監控啊!
這和在廁所裏放監控一樣變態好不好!
畢竟病房裏病人的行動,其實是**。
而且,還是隱藏攝像頭。
可這裏不是別的地方,這裏是鍾君號。
“反正不是什麼好事。”船醫撇嘴。
“你說他們倆能忍到什麼時候?”楊和尚問。
“我覺得最多再忍五分鍾。”船醫道。
“為什麼?”楊和尚納悶。
“我把他們的導尿管拔出來了,還在之前注射的營養劑裏加入了利尿劑。”船醫一臉冷峻。
楊和尚瑟瑟發抖,千萬不要得罪學醫的同學!
果然,不到五分鍾,傑弗裏就已經忍耐不住了。
他夾著自己的雙腿,在糾結一個問題。
尿褲子,還是醒來?
這真是一個難題。
在他還沒糾結完的時候,對麵船老大已經“嘩”一聲坐了起來。
……
同一時間,印尼大學,大雨傾盆。
東原大學校長吳全東走進了一棟建築裏,把雨傘收起來,然後抖了抖褲腳上的水,看著外麵的瓢潑大雨,歎了口氣。
他三天前,就已經來到了印尼,因為今年“環太平洋大學聯盟”的校長會議就要在印尼舉行。
環太平洋大學聯盟,是由環太平洋地區各國一流的研究型大學所組成的聯盟。聯盟的宗旨是“發展(會員學校間的)教育、研究和創新的合作,為亞太地區的經濟、科技和文化的進步作貢獻”。
這個聯盟的發起者之一,就是傑弗裏所供職的學校,加州理工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