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為什麼聽到她的聲音都覺得那麼沉重。
聽到關門的聲音,墨亦然爬起來,看了看床頭放的藥。拿起來,向一邊的花盤裏一倒。早些死了,更好。何必在這塵世這樣掙紮,反正從來我就是一無所有的。
——
孟婆開始準備起祭祀,因為她知道這個意義有多大。以前老宮主在世,每每都有特別重視的,而這墨亦然上位之後,都還沒有遇到祭祀的事情,沒有參加過祭祀的人,是不會知道那恐怖的。
祭祀是露天的,祭祀要準備的東西都整齊的放在那祭台之上。
那天齊齊的站在那祭台之下的人,因為私心有些都已經忘記了每十年的一次祭祀,都會奪走無數條生命。依若竹站在那祭台之上,一身白袍。這天是個大晴天,可是狂風不止。吹亂了依若竹的衣袍,還有她的心。她從剪羽裏聽到了關於祭祀的事,每年祭祀都會死無數條的生命,可是不祭祀的話,碧落宮就會止不住的發生地震,還有奇怪的龍吟之聲。能讓整夜整夜的睡不著。
依若竹深呼了一口氣,給自己打氣。既然有那麼深厚的內力,還有剪羽這幾日的細心指導,應該沒有問題的。而且為了這次祭祀,影都從遠方的京都趕了回來。但是因為幾大長老都已經年長,不適合再參加祭祀。所以依若竹以玉扣之名,碧落宮新宮主的身份,將長老們一個個都換了人。
冰:楓悅;暗:剪羽;風:影;火:孟婆;而她也給了墨亦然,魅這個位置。也是碧落宮史上第二個魅。第一代的魅傳聞一直長生不老,可是卻無人再見過他。所以他的位置一直空著,也沒有人去管。隻到依若竹這上位,任於墨亦然。因為若竹太了解墨亦然,如若一點牽掛也不留給他,他一定不會去牽掛任何人。
悠長的琴聲,從不遠處楓悅手中飄出來。而剪羽吹秦著她的曲子,在不遠的地方,盯著楓悅。一切都順著他的琴聲而來。隻到樂曲響了一斷時間,祭台開始轉動,而最中央的依若竹口讀那碧落宮曆代祭祀所用祭書。
見祭台轉動後,楓悅與剪羽聽了樂曲。與影和孟婆圍在祭台的四個角,半跪地,扶著著祭台,手指上的血突然好像被抽走了一樣,冰冷冰冷的。一直流向依若竹所在的方向,依若竹運用碧落內力。似要控製這股力量,突然一陣狂風,吹開了祭台。依若竹對天一聲長吼,內力感覺頃刻之間一衝九霄。這種無力的感覺,像是麵對自然災害。
墨亦然本站在不遠處圍觀,看見這陣狂風,似要吹走依若竹,他竟然動了側隱之心。本來就很弱的墨亦然,此時在風中更是寸步難行。再看楓悅他們幾個,臉色都已經蒼白。這祭祀每十年一次,上次是爺爺參與的。他內力深厚,每天都不會缺少鍛煉,可是依若竹卻隻是區區數日的訓練,內力還是雜揉了我的內力。我的內力,那可是這世上最陰暗的,就算被她吸收了化成這至純的碧落內力,可是才吸收不久,這時就要用在這祭祀之上,必然是失算的。再加上楓悅他們都沒有經驗,就算孟婆也從來沒有參加過這祭祀。
而本來齊齊站在祭台之下的人群,被吹的東跌西撞,根本不可能指望他們能幫上什麼忙。
“用內力頂我們~一個排一個。”依若竹對著地下的人吼著。
墨亦然看著她,竟然這時還能這麼冷靜。你真的是比初次見到你之時,要顯得成熟多了。隻見地下的之人,一排排都站好,一個頂一個。
風中墨亦然竟然在笑,隻是他知道自己還是無法釋懷。狂風吹起的沙子迷了人眼,任是狂風吹的這麼狠,可是她還是站在那裏,堅持著運用自己所不多的內力。一臉的汗水,看著極是幸苦。墨亦然忍痛,緊咬著嘴唇,一條長長的銀白色的骷髏鞭子,在天空之中劃開了一個漂亮的弧度,然後緊扣著祭台。依若竹回頭看了一眼墨亦然,居然幸福的笑了。其實他還是在乎自己的不是嗎?隻聽“哄”的一聲,大家都被震飛很遠。依若竹當時想起墨亦然沒有內力,飛身一把抱住了墨亦然,自己先著地。好痛~墨亦然跌坐在依若竹身上,墨亦然當時就推開了依若竹,一副嫌棄的眼神。
再看周圍大多人都暈死過去。這時祭台開了~墨亦然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祭台之下,竟然是一池清水,碧綠碧綠的,像是不曾染過一絲塵土,好大的池。然後池內的一滴水突然向上滑了一下,然後是二滴,三滴、、、墨亦然與依若竹,還有楓悅他們內個沒有暈過去的人都站了起來,看著此景。為什麼說祭祀會死很多人命?為什麼說祭祀可怕,不是一點事也沒有發生嗎?雖然他們有暈死過去,可是也沒有生命之憂啊。
然後突然池內的水逆流而上,那池像是無底深洞,池水一直向上逆流,隻到在池的上麵的天空之中,顯成一個與地下對應的差不多的水。然後雲從四處雲集而來,讓整個景顯得不那麼真實了,這一切都似是一個夢。
然後從天空中的那個池內慢慢顯出一條龍形,再看八首,還有八尾。卻隻有一個身子,它遊於那池水之內,竟然如同地麵的池水一樣。
“汝不是一直問吾在哪裏?”神龍對依若竹說道。
“這便是你的真身?”依若竹向後一退,這不是上古神獸八歧大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