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情醒之逆轉
可是現在卻也收不了手，怕是隻有你死我活才能終結了這個結局。現在輪到我，一無所有。這時才明白，為什麼墨亦然愛美人不愛這江山。這時的我才明白，原來墨亦然與我爭的從來不是這帝位，而是這世上最美麗的溫暖。我曾經緊緊的握有這世上最珍貴最重要的，可是我卻用它換回來這個冰冷的帝位。
墨皓天有點站不穩，眼睛也有些模糊。眼前的那個女人，竟然也看不清了。然後勉強的扶著一個小太監。
“回吧~”他輕輕的說了一句，再也不似那個霸道無情的帝王皓天。再也不是那個不可一世，自信滿滿的墨皓天。
——
“你醒了？”
一個聲音叫醒了，還有些沒有完全清醒的墨亦然。凝眸~竟然是玉樓。
“玉樓？這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裏？”墨亦然被玉樓扶起來，看見一個女人站在那裏。此女子正是當年被墨亦然所救的女人，鳳陌。
“公子你醒了~”鳳陌上前，給墨亦然端了杯茶水。
“我睡了多久？”墨亦然覺得頭暈暈，記得若竹給自己喂了失憶蠱，可是為什麼我沒有一點失憶的感覺？還有之後應該是墨皓天出現了的啊。我怎麼會在這裏？
“你睡了六天，今天是第七天，你是墨皓天派人送來的，叫鳳陌幫你改記憶的。”玉樓如實相告。“還有我為你搭脈的時候，發現你全身跟冰一樣，可是你卻沒有一點反應感覺到冷。”
墨亦然將之前的事都仔細在腦中回憶了一下。
難道是因為情蠱的原因，所以失憶蠱，在我體內起不作用？全身發冰？
“那若兒在哪？”墨亦然突然想起來，那個女人好像被墨皓天帶走了吧，不過她現在的功夫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更何況我為何要擔心他。
“墨皓天拿你威脅她，要她當他的皇後。”鳳陌來到他麵前。
“…。她為了我？去當皇後？她到底要什麼？”墨亦然歎了口氣，自認為懂女人心，其實我根本不懂。
這時一個女人跑了進來。
“鳳媽媽~”
鳳陌回頭去看她。“小聲點，這裏有客人，不要驚了客人。”然後頓了一下又問。
“有什麼事嗎？看你這吃驚的模樣。”
“那個皇上以皇後故意殺人為理由，將皇後關進了死牢。”那個說話的人還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墨亦然聽後，一時不留心，手中的茶杯掉了。墨皓天不是。難道他已經知道若竹不是林若了？
“怎麼會這樣？”鳳陌也好奇。“我進宮去打聽打聽吧~”
墨亦然一把拉住鳳陌，“你現在這樣進宮，隻會讓墨皓天懷疑你。這樣吧~他不是叫你幫我改記憶吧，把那封信拿來。”看完了信。
“我跟你一起去，你就當是完成了任務，向他去交待的。然後裝著隨口問問就是了~”
鳳陌想想還是這樣比較方便，便答應了。
皇帝宮中，鳳陌帶著墨亦然來到皇宮裏。
——
“你來這裏做什麼？”墨皓天指著鳳陌。
鳳陌拉過墨亦然。“我已經按你的吩咐將他改造了。你來看看可滿意。”
墨皓天坐在位子上沒有動過，隻是輕輕抬頭看了一眼墨亦然。應該感謝他，是他教會了自己什麼是珍惜，可是當想要珍惜的時候，她已經不在。搶來的奪來的，其實都是想要的。其實我與你一樣可悲。
墨亦然啊墨亦然，如若我們像平常人家的兄弟，可還會變成現在這模樣？
墨亦然見他的神采，猜出他定是認出了若竹不是林若。
鳳陌動了一下手。
“皇上，你為何將林若…”
墨皓天“啪”的一聲將桌上的東西全掀了。“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用的著你來問我為何？”
墨皓天一把拉過墨亦然，死死的扣著他的脖子。
“為何不早點告訴，她不是林若？為何你不說？你不是很愛林若嗎？既然很愛很愛，為什麼她死了，你還能跟另一個像她的女人呆在一起這麼多年？”
墨亦然隻是呆呆的看著墨皓天。我們一樣可悲，你勉強要皇位，我勉強要愛，最後兩敗俱傷。我有多傻，你就有多傻。
——
墨皓天見他沒有反應，一把將扔在地上。
你現在幸福了，沒有記憶。一定一副得瑟的在笑我，笑我現在變成你以前的模樣了，我成你的影子。你開心了？你得意了？
“皇上不好了~”一個小太監衝進來。
“什麼事？沒見我這裏有事嗎？”墨皓天扶著一邊的牆角。為何有種站不穩的感覺，這種不好的感覺是什麼？他抬頭看小太監。“說~”
“夏十二帶人偷偷溜進了京都~我們的暗樁有多處的人都被他除掉了。”
墨皓天看著那個小太監，歎了口氣。如果真要死，也至少拉上墨亦然，至少進了黃泉還能知道林若最終想要的是什麼。
“把這個人關進天牢~”
鳳陌手抖了一下。“皇上，這個人，不如交給屬下吧。”
墨皓天眯起眼，盯著鳳陌。“你背著我幹的事，以為我不知道？我放縱你，並不代表我會一而再的相信你。沒有連你一起帶進黃泉，已經是我對你之前的恩報的幹淨了。”
鳳陌看著墨皓天，她知道他與她的主仆關係盡了。
又看了一眼墨亦然，墨亦然對她使了眼神，鳳陌便也安心的退下了。
——
天牢之內，墨亦然見四處無人。起身看了看那牢門上的鎖，試了兩次終是沒有打開。
便喚了影來。
“影~”
那個男人，冷笑一聲。
“你以為你還是碧落宮之主？現在你最多也不過是豔的位置而矣，與我平齊。”
墨亦然看了看影，黑暗之中看不清身形。他笑道。
“隻要你想辦法將若竹帶走，我這條命，就還給星兒。當是當年我欠下你的。如何？”
影冷哼了一聲。
“你到聰明，知道我答應星兒不會殺你，你自動送上。可是你欠我的，怎麼是一條命就還的清？你以為這樣就能消了我的恨意？”
墨亦然指著牆麵上血跡。“這世上還有什麼比命更能消散一切的？死了就完全幹淨了。”
影不再理睬他，消失再也沒有一絲聲音。墨亦然卻笑了，他知道影會幫他，他知道他會。
如若沒有初見，如若死在她的手上，如若沒有她異世而來，如若我能對她坦白一些，如若早些告訴她…。也許一切不會變成這樣。是我自己執著嗎？
從一無所有，到現在的一無所有。其實我隻是走了一大圈然後再度回到原點，隻是時間流失，我已老。這一世欠下的情，恨太多。不是，還欠夏十二的一個真相，不是還欠伊人一個解釋，還欠林若的一句對不起，還有若竹的真心。
——
死牢中的若竹，死死盯著門。恨不得盯到它化了。墨皓天的變化也太大了吧，突然就把我關起來。還說看到我殺人了？難道是柳眉莊那次，他就站在一邊？這個男人不是說很愛林若的嗎？還是他發現我不是林若了？
“喂吃飯了~”一個給若竹送來了一碗飯菜
“差大哥，你等等，能麻煩你給我拿碗水來嗎？”若竹問那個人。
“你以為你還是皇後啊。”那個人無禮的回道。
“那個我隻是要碗水，你用的著那麼凶嗎。不給就不給，你也不怕他日如若皇上又憐惜我起來，那時候…。”若竹一副得意的模樣。
那個人一想也是。還是勉為其難的給她端了水來，然後就離開了。
若竹拿過水，仔細看了看水中的自己，這張臉竟然借別於自己與林若的兩者之間。如若說這張臉酷似林若，不如更像自己。特別是現在短發，更不像林若了。難怪墨皓天突然想來殺我。唉，剪個頭發之後，竟然招來這殺身之禍啊。不過為什麼？這張臉會發生變化了？
不過一會，剛才給若竹送飯菜的人又來了。
“是不是皇上想通了？要放我？”若竹還抱著一絲希望，其實要逃也不難，問題是怕她逃了墨皓天會為難墨亦然，可是她沒有想到，墨皓天已經不在乎她了，為難不為難墨亦然，也與她無關了。
“是想通了，午時就問斬了。”那個人打開門，想去拉若竹。若竹剛想出手反抗，那個人就倒在自己的麵前了。若竹驚訝的抬頭看到莫辰。
“莫辰？你怎麼來了？”若竹對於那天莫辰沒有答應幫自己，一走了知之後。若竹以為再也沒有機會與他相見了呢。莫辰見這個女人還在發呆，一把拉著她的手就走。
“怎麼了？莫辰？”若竹看著莫辰這副擔心的模樣~
“墨皓天是真的要殺你，是真心要殺你的。不論你現在到底是不是長的像林若，可是對於墨皓天來說，如若他不想要的東西，他絕不會讓他們存活在這個世上的。”莫辰邊拉著若竹離開，邊看四周的情況，邊給若竹解釋。
“呃？原來如此。對了，謝謝你啊莫辰~你那次不答應幫我救亦然，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還以為以後再見到你，有可能為了亦然，我們就是敵人了呢。”若竹摸摸頭，笑道。
“既然這樣了，你為何還會笑？”莫辰停下腳步。
“呃？我笑你最終還是來救我啊，我們不用成為敵人了。嘻嘻~”若竹嫣然一笑。
莫辰冷笑，繼續拉著她向宮門外跑去，快要到宮門外的時候~
卻在這時，墨皓天竟然帶著人趕來了。
“想去哪裏？”墨皓天一身金黑色的衣袍，襯著的白衫，顯得格外的莊重。
“皇上，求你放過她吧~”莫辰一跪。態度十分認真~
可是墨皓天卻隻是一笑。指著若竹~“你可知這個女人是誰？是什麼人？叫什麼？你什麼都還不了解她，你就要救她？你確定她還是那個與你相處許久，然後前來偷玉印的女人嗎？”
莫辰看了看身後的若竹，卻說不話來。他不確定她是誰。他甚至對她一無所知~
墨皓天上前一把拉過若竹，推到在地上。對著身後有些目光呆滯的墨亦然吼道。
“過來~”
墨亦然呆呆木木的走過來。然後墨皓天給了他一把劍，指著若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