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這個名字就如同一個噩夢在每個通天門人心中久久不能釋懷!要說通天門能有今日的地位和處境和兩個人是分不開的,而且這兩人也正是爬通天梯進入通天門的,一個是離仙,一個正是夜空。前者為通天門打下堅實的基礎,便使當時處於中流地位的通天門一舉成為四大巨頭之一,而且隱隱有成為正道領袖的跡象。而那夜空所行之事正好相反,他憑著自己絕高的修為在修正界,掀起一陣腥風血雨,是通天門名聲一落千丈,如今已是四巨頭之末。
林守拙停下了腳步,看著左劍聲,良方方歎了一口氣道:“你說的也有道理。”語氣透著無盡的蒼涼,無奈。不忍看著如此良才就此放過,但萬一是個隱患,一個不慎便會為通天門惹來無盡的禍害。
林守拙茫然的望著空中,一時不知該如何決斷,手握權柄者,考慮之事必多,敲響震天鈴的少年就好像一把雙刃劍,使得林守拙不得不謹慎待之。
“掌門師兄,我看不如這樣如何??????”左劍聲走到林守拙麵前,低聲說道。
片刻,林守拙雙眼放光,一臉喜悅:“好,就這麼辦。以後他如果為人正派,那時我就傳他通天寶典。來人快去請程元明長老前來大殿議事。”
“是”殿外一個聲音應道。
沒過多久,一個身穿青色道袍的老者出現在大殿上。
“見過掌門師兄,萬師兄。”來人向二人行禮道、“程元明師弟,不必多禮,快請坐。”坐在主座的林守拙說道。
“謝掌門,不知叫我前來有何吩咐”程元明坐下問道。
“我為你找了個徒弟”
徒弟?程元明有些遺憾,然後問道:“是誰?”
“嗬嗬,待會你就知道了。”林守拙賣了個關子,然後向問外說道:“吧那少年帶進來。”
片刻之後,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隻見宣武領著一個少年出現在大殿中。
“回稟掌門,人已帶到。”宣武走到大殿中央,行禮道。
“好,你下去吧。”林守拙說道。
待宣武走後,立於大殿中央的李毅躬身行禮道:“小子李毅,年方十二,見過各位真人。”聲音平緩,不急不躁,全沒有一絲緊張害怕的神情。
還一塊美玉,林守拙見狀心中不免暗讚一聲,氣度沉穩,不卑不亢,真不愧是震響震天鈴之人,單單這種氣度就超常人眾多。
“起來吧。”林守拙抬手虛扶一下說道。
“你為何要敲響震天玲?”林守拙接著問道。
“是我父親叫我這麼做的”李毅答道。
“哦?北極大陸冰冷異常,況且通天梯陡峭漫長,他倒放心?”
“我一生下來,母親就離我而去,從此父親鬱鬱寡歡,借酒澆愁。久而久之身體每況愈下,直到前些日子也離我而去。父親臨終前感歎生命在上天麵前是何等渺小,所以臨終前命我爬通天梯,敲響通天鈴然後拜入通天門下,修長生之術位列仙班,免受那輪回之苦。”李毅按照之前父親交代的話說了出來。
“你胡說,一凡夫俗胎,怎知通天門有震天鈴?”一旁的左劍聲嗬斥道,同時身上迸發出一股威壓籠罩著李毅。
李毅頓時隻感到身上仿佛壓著千斤之力,骨骼已開始哢哢直響,劇烈的疼痛使得自己快呀窒息。為何?這是為何?我與他素不相識,他為何要如此對我?李毅高昂著頭顱,冷冷的看著突發急難的左劍聲,不發一言。
隻是什麼神情?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嗎?感受到李毅的藐視,左劍聲越發憤怒,籠罩在李毅身上的威壓更強了。
父親常教導自己,身為男子漢就要擁有一顆勇者的心,沒有畏懼,隻有一往向前。汗水已從頭上滴下,身軀已控製不住的顫抖,但李毅眼中除了冰冷似鐵的冷意還有那無窮的戾氣。
坐在首座的林守拙雙眼也盯著李毅,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端倪。但李毅的表現實在令人驚歎,饒是被*迫的如此,卻還是不發不言。這麼小就能爬上通天梯,內心何其堅定,怎可能應為區區身體的壓迫就感到畏懼?林守拙心中感歎道。同時右手輕輕一拂,一股微風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