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雲依醒得還算早,她心裏有事且一直記著,所以雖然累,但還是早早醒了。她醒來時被蕭逸雲抱在懷裏,頭枕在他的手臂上,腰身被他緊緊摟著貼著他,雲依身上穿了中衣,身上也很清爽,醒來是蕭逸雲昨天幫她清理過。雲依扯起一抹笑,然後輕手輕腳地挪開蕭逸雲的手,然後下了床。
這十多天雲依不在身邊蕭逸雲一直睡不安穩,他睡眠本就淺,中了碧落後有雲依在身邊就能睡得安穩些,雲依不在的日子,他睡的還不如之前,輾轉到天明一點都睡不著也有過。如今雲依在身邊,昨天又來了兩場劇烈運動,身心疲憊而舒暢之下睡得格外香甜,雲依起來了他不太舒服地動了動,眉輕輕蹙起,但沒有醒過來。
雲依撿起地上自己衣服的碎片,在一個暗袋裏拿出藥瓶,然後迅速鑽回蕭逸雲的懷裏,蕭逸雲滿足地抱緊她,睡得依舊香甜。雲依輕撫他的臉,然後取出藥含住,吻住蕭逸雲,蕭逸雲竟自動自發地吮吸她的唇,雲依哭笑不得,順勢把藥推進了蕭逸雲口中,然後輕抬他下顎,讓他把藥吞進去後雲依抱住蕭逸雲的腰身,將頭埋在蕭逸雲的懷裏,聲音悶悶地傳出。
“蕭逸雲,我們支離破碎的愛情夢該醒了。”
碧落的藥性強但沒那麼猛,它會滲入骨髓,但蕭逸雲中真正的碧落時間不長,所以解起來沒那麼難,以蕭逸雲的武功底子輔以雲依在玉龍山上學的給蕭逸雲幾個大穴下針,頂多兩天的光景就能醒。雲依之後給瀟峰和管家福大說明了情況,有他們擋著自是沒什麼事的。
隻是蕭逸風期間來過,說怕蕭逸雲生氣太過她會有什麼好歹,雲依自是知道他大早上的過來擔心她是假,來看好戲是真,即使真有關心她,也不及他看好戲的心思來得多。瀟峰本想攔住他,等自己主子醒了再說,免得這位爺咋咋呼呼,誰知他越是攔他越是來勁,最後沒轍和他說了情況,蕭逸風先是沉默,後突然跳起來跑進蕭逸雲的房間哭天喊地,說什麼“我可憐的弟弟啊,你快醒醒啊,你妻子和你手下聯起手來對付你你還睡,就不怕他們被你帶綠帽嗎,快起來收拾他們啊。”
雲依氣得火直冒,玩笑可以開,但有些關乎名節的玩笑不能開。看雲依冷下臉,蕭逸風自知失言,打著哈哈告辭了。
沒成想第二天他又來了,這次是哭訴自己怎麼含辛茹苦把他拉扯長大,他就這樣丟下他這個當哥哥的不管他沒法活了什麼的,雲依聽了嘴角直抽,就他的脾性還拉扯蕭逸雲長大,不說他們其實一般大,就蕭逸雲和他的性格放一起,即使他比蕭逸雲大多了,也指不定誰照顧誰。更讓她沒想到的是,好不容易把他勸走了,下午約了人出去玩的蕭逸風竟然和友人吃了晚飯過後又來了,這次換成了纏著她質問蕭逸雲為什麼還沒醒她是不是對他怎麼了的戲碼,雲依不理他,冷豔地想:嘿,打哪來的潑婦。
正當蕭逸風鬧得歡騰,帶著哭腔細數和蕭逸雲怎麼的兄弟情深兄友弟恭長兄如父怎麼愛護蕭逸雲這個“兒子”的,突然一聲“閉嘴”傳來,蕭逸風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得麵紅耳赤,而其他人則是立刻撲到蕭逸雲的床邊,壓根沒人理他。
“蕭逸雲,你醒啦!”不愧是蕭逸雲,原本估計兩天會醒,結果一天半就醒了,牛人走到哪都牛。
“嗯。”蕭逸雲看著雲依,眼神複雜。
“咳咳,逸雲啊,你終於醒了啊,我都擔心死你了,要再不醒我都要去給你準備後事了。”
蕭逸雲冷冷看向他,蕭逸風立刻識相地閉嘴,眼神飄向別處。
“長兄如父,嗯?把我這個‘兒子’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長大,嗯?”
“嗬嗬,嗬嗬,這天這麼突然這麼熱了。”蕭逸風萬年不變地拿著他的扇子“唰”地打開猛扇起來。
“熱?瀟峰,帶安王去府裏的冰窖待一陣子他就不會喊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