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峰氣極,卻也不能做什麼。
雲依冷冷道:“上刑具!”
瀟峰住的地方本就在下人房那一片,不少墨涯居的護衛也是住在這邊,雲依來這邊找麻煩時,墨涯居當值的護衛、丫鬟來了不少,都不近不遠地好奇地望著這邊。不當值的護衛直接就偷偷躲在房間裏扒拉著窗戶看好戲。
雲依直接看向一旁看好戲的兩個護衛,示意他們去備刑具。那兩個護衛有些為難,雲依眼睛一瞪,為了避免成為第二個瀟峰,他們立刻不顧瀟峰殺人的眼光急急離去。
“不過是聽本妃吩咐去辦事的兩個護衛罷了,不是他們也會是別人,瀟峰,你總是免不了這一頓罰的,你這眼神這般可怖,是想把人怎麼樣呢?撒氣?嗬,那樣未免也太小心眼了點吧。”
雲依微微向後仰了仰身子,湊近左靜耳邊講悄悄話,但那聲音卻是大到足以讓在場的人都聽見:“左靜啊,這瀟峰看上去挺好一男子,怎麼心眼就這麼小,你好心給他包紮傷口,他不領你的好意就不說了,還把氣往你身上撒,竟然欺負一個弱女子。現在他因為對本妃不敬,為著本妃處罰他他不能怎麼樣,便把怒氣轉移到那兩個護衛身上了。”
“嘖嘖,他對著兩個無辜之人都能懷恨在心,分明是欺善怕強,聽本妃一言,這樣的男子啊,早日看清的丟棄了也好,也省得日後發現得晚了,後悔與之糾纏。”
左靜的眼神晦澀不明,卻是勾起笑意,雙手置於腰間,彎腰行了個禮:“王妃教訓的是,左靜記住了。”那表情、動作都帶著絲歡愉與調皮,讓瀟峰覺得左靜沒有真的想與他決裂,而隻是惡作劇一場。
來看熱鬧的下人都在一旁竊竊私語。
“真的假的?瀟峰不會是這種人吧!”丫鬟甲一臉不可置信,在她看來瀟峰是極好的,王爺她是知道沒指望所以早早死心了的,但瀟峰極好,與他們也親近不少,是她心目中理想的婚嫁對象。
“哼,怎麼不可能?知人知麵不知心,誰知道他骨子裏是什麼樣的人。”丫鬟已輕蔑的語氣裏帶著酸味。下人裏瀟峰是最為合適的婚嫁對象,但她早看透了瀟峰不會看上他,既然如此,毀一毀他的聲名也是好的。典型的酸葡萄心理。
“我也覺得可能是瀟統領不對,你們看左靜手腕那裏,青紫一片呢,指不定是瀟統領怎麼欺負了她。左靜是個極為爽朗的女子,若不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必是不會讓王妃出麵處置瀟統領的。王妃也是賞罰分明之人,待我們下人一向寬厚,必是不會為了一點小事便如此作為的。”丫鬟丙是個眼尖之人,就著眼前所看到之事理性分析、推測道。
“唉,你們說會不會是頭兒想對左姑娘那個那個,左姑娘誓死不從,然後王妃知道了,便來找頭兒討說法呢?”護衛甲對著護衛乙說著自己的猜測。
護衛乙還沒來得及發表自己的真知灼見,一旁的丫鬟丙便一臉鄙視道:“你怎麼這般齷齪的,女子極重聲名,若是這樣的事,王妃又怎麼可能光明正大地來找瀟統領的麻煩,王妃那般思慮周全之人,必是不可能會犯這樣的錯誤的。那般無所顧忌地來了,必是單純的瀟統領下手沒輕重傷了左靜罷了。你們不要自作聰明,胡思亂想了去!”
瀟誠躲在一邊把那群下人的話一字不落地聽了去,瀟誠都想拍手叫好了。瀟峰總是擺著張臉,但所作所為卻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樣,讓人覺得他冷漠的外表下有一顆善良、溫暖的心。啊呸,屁個溫暖良善,那家夥麵冷心更冷,哪像他那樣好呢。
他的手下還不長眼地被瀟峰那幅樣子欺騙了,老以為他們躲在暗處看得更為清楚,認為瀟峰就是一個大好人,覺得他脾性比不上瀟峰的萬分。啊呸,一群眼瞎的,他明明打哪哪都比那個瀟峰好好吧,那就是隻黑心虎,哼。
如今倒是好了,終於有人看清透過他的表皮看透他的壞心了。哈哈,瀟峰,看你以後還拿什麼惡心我,看你以後還有沒有臉在我瀟誠的手下麵前裝好人收買人心,轉頭就來寒磣我不。
哼哼,一物降一物啊,別看人家王妃在府上時日不多,執掌王府更是沒多久,但王妃做事可是大家都看在眼裏的,短短時日為王妃折服的可是不少的。
尤其是墨涯居的下人,王妃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一點架子都沒有,比瀟峰那家夥裝出來的合人心意多了。加之王妃就是個慣用手段、善誘導人心之人。王妃幾句話幾乎就把瀟峰負心加暴力的形象描繪,將瀟峰立於女子的對立麵,這裏的丫鬟自是對瀟峰多幾分不滿,對左靜多幾分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