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鳳公主還沒開口辯駁,太後倒是先開了口:“賤人,你是什麼身份,公主之尊豈是爾等賤民能衝撞的?還有,蕭逸雲不過是先帝從外麵帶回來的野種,指不定是不是先帝的孩子呢,怎麼就不是野種,怎麼就罵不得了?”
雲依被氣笑了,都死到臨頭了還搞不清楚狀況,真以為自己兒子有多能耐能絕地反擊呢,嗬,都什麼時辰了,大晚上的還做著白日夢呢!
雲依裝模作樣地拿出帕子掩嘴冷笑:“嗬,太後這話雲依倒是不明白了。本妃是齊王妃,身份上是彩鳳公主的嫂嫂,怎麼就不能教訓公主了?長嫂如母,既然太後教女無方,雲依就辛苦一點代勞一下也是無妨的。”
雲依拿著帕子拍了拍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塵,不待那對母女開口,繼續道:“還有啊,公主拎不清可以說年紀小,太後您都這把歲數了,這樣的話說不來都不怕人笑話嗎?”
“先帝能是糊塗到自己寶貝的兒子是不是親生的都不知道?您這話一說可是在說先帝是糊塗蛋了啊,這般辱罵自己的先夫,即使是鄉野婦人也是萬萬做不出的,太後貴為一國之母,這般言行可是不妥啊。”
“唉,也難怪公主說話沒個正行,連太後這個做母親的都這副德行,上梁不正,哪還能指望下梁能正啊,隻能歪到天邊咯。”
這話把太後和彩鳳公主噎得夠嗆,她們貴為東臨最為華貴的女子,竟然被雲依幾句話貶得一無是處。太後臉都氣綠了,隻能喘著粗氣對著雲依“你”了半天,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雲依撇開眼道:“太後你老人家可悠著點,都這麼大把年紀了,可別氣壞了身子。您平時保養得宜,看上去也不過六七十歲的模樣,但您必定是沒那麼年輕的,年紀大了可是很容易氣厥過去的。您老悠著點啊。”
太後氣得眼睛都有些翻白了,大口喘著粗氣,彩鳳公主在一旁急的不行,對著雲依吼道:“雲依你個小賤人,我母後五十還不到,哪有那麼老了,你會不會說話啊,你眼睛是瞎的啊!”
雲依被公主大人的傻氣給逗樂了,笑得:“喲,瞧我這記性,太後怎麼會有那麼老呢,雖然看著是有七老八十了,但實際隻有四十多的呀,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是雲依的不是,在這裏給太後賠罪了。”
說著雲依裝模作樣地對著太後行了一禮,可眼底眉梢的笑意,任誰都看得出來她沒有一絲真心。
“好了,看在公主那麼逗樂的份上就別壓著她們了,也讓太後喘口氣,可別真厥過去了。”暗衛看向蕭逸雲,蕭逸雲點頭後他們才鬆手。公主立刻搶上前去給太後順氣,還一邊安慰太後過會兒讓皇兄給她們出去,到時候撕爛雲依的嘴。
禁衛軍看好戲看得憋笑憋得厲害,蕭逸雲一個眼神過去他們立刻嚴肅起來,再不敢有一絲笑意。蕭逸雲握住雲依的手。雲依回身看向蕭逸雲,給了他一個堅定的、安慰的微笑。蕭逸雲握住雲依的手緊了緊。
這丫頭的戰鬥力蕭逸雲是再一次見識了,他無比慶幸雲依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否則就這是嘴上功夫,他蕭逸雲也未必能應付得了。
蕭逸雲此時很感謝雲依能站出來替自己說話,突然之間,他覺得自己不再孤單。他不用自己一人獨自麵對這一切醜惡,有人站出來將他護著,比自己還著緊自己的事,那樣的感覺真好。
或許老天覺得這些年他吃得苦夠多了,便派了雲依來補償於他。
蕭逸雲再次看向蕭逸錦,問道:“怎麼樣,永盛帝可是考慮好了?本王的耐性有限,還是早做決定的好,否則本王一個著急之下,便先拿公主開刀了。”既然他們覺得他沒資格在他們麵前自稱為“我”,那“本王”總是再適合不過的自稱了吧。
永盛帝的眼神幾乎要吃人,蕭逸雲冷哼,再次提高音量冷冷問道:“永盛帝可是想好了?”
蕭逸雲看蕭逸錦僵硬著身體,緊握雙拳,卻是遲遲不表態,蕭逸雲也失了耐性,拉過蕭彩鳳,劍光一閃,永盛帝大吼一聲:“不要!”
蕭逸雲鬆開手,蕭彩鳳跌坐在地上,呆呆坐著,被嚇傻了。太後一口氣提不上來昏了過去,暗衛即刻掐著太後人中,待太後悠悠轉醒,蕭逸雲冷嘲道:“太後娘娘未免太心急了點,本王不過是削了公主一截頭發,又不是砍了她的頭,不至於吧。”
太後急喘著粗氣,蕭彩鳳回過神來後便放聲大哭起來。作為皇室最為受寵的嬌蠻公主,從小到大還真沒受過這樣的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