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一章:舉辦宴席揣心意(1 / 2)

厲語陌瞅見玉綃拘謹膽怯的模樣,心下不免好奇起來。

“無妨,說來聽聽。”

一頓,玉綃又接著說道,“太醫院的張太醫兩日前差人來同奴婢說,白沁是中毒而死的。隻不過這毒性太過可怕,連他都不知道是何毒。況白沁死時全身血肉無存,場麵血腥可怖。張太醫認為是有人用刀削去了白沁的外層肉...然後用毒腐蝕了她的軀體...您說,是誰要廢那麼大的力氣去殺害一個宮女?奴婢想想都覺得恐怖。”

厲語陌緩緩坐在了床沿上,手裏把玩上了床上的飾物,淺笑著說道,“玉綃,隻當聽聽罷了,莫要往心裏去。”

“可是…這事也許還會牽連到您,太後娘娘那邊…”

厲語陌猛然出聲打斷了玉綃的話,話語中有著些許淩厲,“這世上究竟是皇上大,還是太後大?況且太後都已經送往法源寺了。玉綃,你要住,不該你管的就別管。我們在宮中還得待上將近半月,宮中的秘密還是少知道為妙。”

厲語陌微眯了雙眼,她不知為何在聽見毒的時候,驀然想起了慕白,腦海中都是他的影像。不過應該不可能吧,那人可不屑做如此掉身份的事。

用如此手段殺死一個低賤的婢女...那人的目的會不會隻是殺雞儆猴,是做給別人看的?難不成和白瑾有什麼關聯...?她們兩人共同侍奉一個主子,怎麼說也有好幾年的情分,可是,白沁死時。白瑾隻是憂心入辛者庫受苦,似乎無半點傷心。

“玉綃,在我被關天魂牢時,白瑾有何異動?”

玉綃想了一會兒,嘴巴一嘟,“貴妃娘娘曾因安胎之事,將白瑾召過去兩次。她說別的奴才侍奉不周,唯白瑾合她心意。”

眼簾低垂,長長的睫毛遮蓋住了眼中的色彩,白瑾是個聰明的丫頭,她懂得迎合主子,不似白沁那般氣焰囂張、欺軟怕硬,自然招人喜歡,命也會長一些。

厲語陌心中了然,嘴角一彎,轉移了話題,“今晚有宴,雖父皇沒有命我一定要前去,但諸日變數頗多,我還是想去看看。玉綃,你和白瑾一塊去收拾下,準備準備吧。”

說不定,今晚她就可以看見那幾次三番欲置她於死地的老爹了,莫名的讓人有些期待。

玉綃聞言顫著點了點頭,也沒有再提白沁的事了。跪安後,轉身走出了房門。

暮色漸沉,皎潔的月亮躲在柔和似絮,輕均如絹的雲朵間害羞地看著那繁花似錦的美妙人間,撒下了一層素潔的光輝。

那淡淡的月光為青嫩色的小草兒披上了一層銀色的輕紗。

本是寧靜安詳之夜,宮廷深院中傳來的琴音卻打破了這份平和。

夜闌終不人靜,喧鬧如早市。

北峒國皇宮太明殿內,是一派歌舞升平、笙歌繚繞的景象。北峒帝被群臣簇擁著坐到了龍椅上,他的身旁還跟著玥貴人以及其餘的幾個比較受寵的妃嬪。

“皇上。”一聲輕響,坐在左下側的慕白緩緩站起身,拱了下手。

北峒帝邊打了個手勢叫他坐下,邊說道,“慕宮主有病在身,無須多禮。”

“謝皇上。”慕白聽聞,一掀衣擺,款款坐下,細長的手指握著桌上的白玉酒杯,一副安然自得、自享其樂的模樣。

“朕聽聞幾日前是你的生辰宴席,所以命人特製了個鑲金嵌玉的緋霜宮的牌匾於你,慕宮主可喜歡?”

“多謝皇上厚愛。”慕白也沒有說是否喜歡,隻是拿起酒杯輕抿了一口,而後一笑。那笑意展露於外,並未入眼。他眼裏空白清涼一片,比月光更加幽亮。

慕白轉而看向了坐在右下側的薛子衿,紅唇輕啟,“這位便是薛將軍吧,果然是少年英雄,也不知會奪去了多少女子的芳心。”

“慕宮主說笑了,本將軍就算再是風流,也不像你這般到處都帶著個嬌媚的美人。”薛子衿對慕白沒有絲毫的好感,在他的眼裏,慕白隻不過是個招女人喜歡的浮誇男子,而且他在皇宮裏竟沒有一點的禮節,不知收斂。於是他說話也一針帶血,直指站在慕白身後低垂著頭的清河。

清河聞言,臉一陣紅一陣白的,顫巍巍的俯下身子,對著慕白低聲說道,“宮主,清兒追著您出來也不過是想同您說少宮主私自離宮的事罷了。如今卻被人這般看,不如清兒先回緋霜宮吧。”

“莫要理他,他一說你便走,豈不是顯得本宮主很沒有麵子?”

清河臉一紅,輕輕一笑,嬌羞地低下了頭。

“薛將軍,十年未見,風姿不減,實在讓慕某敬佩...猶記得當時...”

薛子衿眉頭忽地一皺,飛快地打斷了他的話,“此事莫要再提,本將軍不想聽。”

慕白沒有絲毫被打斷的惱怒,他挑眉看著薛子衿,仰頭一口飲盡杯中酒,末了,紫眸裏陰詭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