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大家為了來看美男子,還真是給力,大早上的不在被窩裏縮著,居然跑來了這裏,也不怕凍著。”韓筠姬大大咧咧的走了進去,隨手把染染塞進了靠近窗戶的位子,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妹,你不是說想要看看玉相長得如何的風流倜儻麼?來來來,這個位子是最好觀賞的位子,要是你搭上了玉相這一條大腿,記得提攜提攜姐姐。”
這一番話下來,大家神色各異,在場的女子除了染染和韓筠姬外,大家眼裏都流露出了絲絲的激動,那一雙雙含情脈脈的眼神更是一個勁兒的往窗外看去,有些清高的女子不好意思流露出這樣的表情,所以隻是低著頭輕聲咳嗽,即便她們都在掩飾自己的真實神情,可染染依舊看出了她們的真實目的。
難怪韓筠姬今早不顧疲倦也要來白家把她從家裏拖出來,說是來看戲,其實是告訴她玉辰生在京城有多受歡迎,看看這一屋子容貌各異,但是那雙眼睛賊亮的女孩子,不用韓筠姬再多的介紹了,染染也明白,這些女孩子都是玉辰生的迷妹。
在場的女孩子除了韓筠姬外,也隻有那一張熟悉的麵孔,胡依嫻她今日穿的還算是素淨,打扮的也不花枝招展,此時她正在和身旁的人低聲說些什麼,眉眼處帶著淡淡的笑意。
原本大家對於韓筠姬和染染都是偷摸打量,可因為韓筠姬剛剛的那一番話,在場的女孩子都明目張膽的打量染染,眼神裏大多數都是各種嫌棄,她們在京城長大,各府中有什麼小姐,她們都熟絡於心,麵對染染這張臉,大家都很陌生,紛紛猜測眼前的女人時從哪裏冒出來的。
有些人光明正大的打量著染染,有些人用不屑的眼神看著染染,似乎在想,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子也是喜歡玉相的迷妹?
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能夠攀附上玉相麼?大家如此想著,有些人若有所思的看了一旁一直品嚐著茶水的韓筠姬,心又動搖了起來,誰不知道玉相和瑤光公主也算是熟識,要是瑤光公主給這位女子牽橋搭線,估計一下子就和玉相扯上了關係了。
在大家打量染染時,染染也不在意間的把大家的神情都收入眼中,這些女子還真是搞笑,韓筠姬不過是隨便說了一句話,就能夠讓這些人緊張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她們了。
比起別人各種眼神,倒是胡依嫻依舊是淡淡的喝著茶水,她雖然表麵一片淡定,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內心的緊張,玉相已經離開京城六年了,六年前她不過是一個九歲的小丫頭,多年前的驚鴻一瞥,讓她滿心滿眼都隻有那一抹身影,好不容易等到他回京了,胡依嫻心裏是又激動又高興。
想到此,胡依嫻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韓筠姬,這些年來她努力的想要和韓筠姬打好關係,希望能夠借助韓筠姬的關係,順利的和靳王府、玉相扯上關係,可是這麼多年下來,韓筠姬對她雖然比京中其他人親近了幾分,但是那也是和別人相比,眼前的這位婦人裝扮的女人,和韓筠姬的關係不一般。
胡依嫻的眼裏浮現出濃濃的嫉妒之色,她是京城有名的才女,這些年來為了能夠配上玉相,她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詩詞歌賦也不差,掌家賬本什麼的,她都會,就是希望自己這麼能幹,有朝一日能夠入了玉相的眼,到時候她能夠和心上人在一起。
比起別的人對染染的仇視,胡依嫻倒是再看到染染頭上那個發髻的時候,鬆了一口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個發髻是婦人用的,那就說明眼前的女人早已經嫁做人妻,那麼她就沒有資格和她們爭搶玉相了,想到此,胡依嫻心下一鬆,更加有興趣的品嚐起了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