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殤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乖巧的女孩子,看著她那黑白分明的美麗雙眼,寒殤竟會誕生一種想要把她攬入懷中,好好保護她的情結。但是他轉念又想到能和元嬰大圓滿強者拚個你死我活的人再怎麼說也肯定有元嬰期。
往好點想,或許她的天賦與義父封燁相仿,那麼她也就百歲左右,但如果往壞了想的話,這個女子起碼該有上千歲了啊。可是她偏偏又長的一副少女模樣。
想到這,寒殤摸了摸有點發燒的大腦,然後不好意思的說道:“這裏是蠻荒山脈。”女子聽了寒殤的答話,似乎是努力的回想了一下,然後還是拍了下她那精致的額頭弱弱的說道:“為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呢?”然後她又繼續用那種能讓所有男人保護欲泛濫的眼神看著他道:“那你能告訴我你是誰,還有我為什麼會在這裏的?”說完,睜大了好奇的眼光可憐巴巴看著寒殤。
寒殤此時已經不敢回過頭去直視這女子了,因為他發現這女子整個人就像一塊散發出可怕磁力的魔石一般,不管是剛才一絲不掛的好,還是現在這種楚楚可憐的眼神都讓人無法用正常的眼神去看著她對話。於是,他幹脆便轉過頭來這樣與她對話。
寒殤聽到女子的問話,也不禁是一陣頭疼,畢竟他不可能真把真相告訴這女子吧,如果那樣的話,有一天別人回複了記憶。回去了之後找到了之前的好友,以她好友至少元嬰期的神通。那豈不是把自己滅殺千遍萬遍。
想到這,他腦袋中靈光一閃,想到,那不如趁著女子失憶之時與她交好關係,等到了以後就算她恢複了記憶,也應該會顧及這些情誼的,正好這女子生性又如此柔弱,不如就把她當成自己的表妹對待吧。
說道:“表妹,你別嚇我,你怎麼這都記不起來了,你不可能連自己的名字叫寒柔,是我的表妹,因為家道中落,父母雙亡所以來投靠我這些東西都忘記了吧,那些盜賊下手怎麼如此凶狠,弄得你現在什麼都忘記了。”
寒柔顯然對自己的身份極為奇怪,她裝出了一副思考的神色,然後慢條斯理的開口道:“不可能啊,我記得我是沒有表哥的,我隻有一個妹妹,父母雙亡也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具體的,我也記不太清楚了”
寒殤聽到寒柔的問話,隻好轉過頭來神色一正的看著她道:“那是當然,你這一快到達我這個宗門的時候,出其不意被一波強大的盜匪襲擊,那一波盜匪應該便是殺死你父母之人。若不是後來我及時發現出手,並拚著最後一點力氣把你搬回了這裏,我們兩個可能真的要一命嗚呼,下去陪你的父母了。
不過饒是如此,我們也不知在這裏休息了幾天,記憶出現錯亂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至於你不記得我,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畢竟如果不是你的父母火急火燎的傳信給我要我收留你,我也不會知道有你這個表妹,不過現在倒是沒關係了,畢竟,我們是有血緣關係的,所以,剛剛我不小心倒在你身上的事也不要太在意。”
這一次,聽完了寒殤自編自導的的謊話,原本記憶就模糊不清的寒柔此時是徹徹底底的相信了寒殤的話。隻見她貝齒輕咬紅唇道:“哥哥,我,我要為爸爸媽媽報仇,你能告訴我是誰殺了他們嗎。”
寒殤本就因直視少女雙眼而略有臉紅,此時聽到那句情真意切的哥哥更是直接把頭轉向地上,不敢看向少女。但寒殤這想躲避寒柔熱切眼光的模樣顯然是被這妮子誤解了。
她也是學著寒殤的樣子低著頭看向地板道:“哥哥,我知道你或許有難言之隱,但是這仇總有一天我會親手討回,所以,你說吧。”講完,那驕傲的小腦袋抬起頭望著寒殤,一股無法言明的氣質繚繞在寒柔的身旁,那是一種渴求成功,渴求夢想成為現實,渴求大仇得報的眼神。那也是寒殤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眼神,那眼神中蘊含的倔強是修煉之路上無法想象的酸與澀,那是一種明知前路渺茫,卻依然要拚盡全力的執著。還有一種對破碎的家近乎偏執的想念。
這種感情,寒殤也有,甚至比寒柔尤有過之。沒有人能體會的道他初來荒域時的那種艱辛,麻木與對能回到家那種可能性的絕望與嘶吼。若是當時沒有林嫣的出現,或許他真的會就這樣不知道怎樣的死在這片土地上,被鋪天蓋地的黃沙所泯滅.
到了那個時候,或許連一個能記住他,為他立墓牌的人都不會有,這就是現實,逼迫到人們拋棄了所有理想與青春,卻必須無怨無悔的堅信的現實。這是弱者的悲哀,是你不管到了什麼程度都必須堅守的準則,想擊破它,唯有用你的實力去證明。這是寒殤心中最脆弱的一片地方,而寒柔卻是正好旁敲側擊的讓他回想起了那些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