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悲痛之後,兩人紛紛將憤怒的目光投向了南宮雲飛。南宮雲飛身受重傷,被東方賀緊緊的鉗製著,見到洛顏之和墨司禦的目光,不由打了一個寒顫,心神渙散間,再也護不住自己的心脈,吐了一口血出來。
卻還強撐著冷笑道:“怎麼,以前這討厭的人,就因為這舉手之勞,你們就都懺悔了?”
洛顏之擦幹了眼中的眼淚,站起來走到了南宮雲飛的麵前,南宮雲飛被東方賀按著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洛顏之便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聲道:“會懺悔的人總好過一直蛇蠍心腸的人,南宮雲飛,事到如今你還沒有一點的悔意?”
南宮川穹和謝蘅這時候也來到了他們的身邊,南宮雲飛抬頭看到他們,眼中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後悔之意。
洛顏之看的明白,知道自己方才的問題有多麼的可笑。
“南宮雲飛,你對妻子不義,對君上不忠,對孩子不愛,對父親不孝,行事不仁不義,你這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還有什麼顏麵苟活於世!”
不過這樣的話對南宮雲飛根本就沒有作用,他要是在意這些的話,當初也不會做這些事情,並且到現在還是這麼的執迷不悟。隻見南宮雲飛冷冷一下,道:“要殺要剮隨你的便,那麼多廢話做什麼?”
從一開始他就預料到了現在的結局,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聞言洛顏之的氣極反笑,蹲在了他的麵前,與他平視著,一字一字的說道:“你以為你做了這麼多的事情,是一死能夠解決的?”
聽著洛顏之這陰森森的語氣,再看著洛顏之的似笑非笑的神情,南宮雲飛心中已然知道不好。
洛顏之並非是個沒有手段的,不然的話吳越現在也不會消失的無影無蹤,並且洛顏之還會知道了魔教那麼多的事情。
他雖不知道具體的細節,可是吳越是洛顏之在去涼往之前接觸到的唯一的魔教高層,而洛顏之隻是去了涼往這麼幾天就將其餘找了出來並且置之死地,除了吳越這個人,他再也想不到其他能給洛顏之提供情報的人。
可是吳越的為人他是清楚,如果吳越真的是輕易就會叛逃的人,那也做不到左護法的位置上。
也不知道洛顏之是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讓吳越都能出賣了魔教。
看到南宮雲飛臉上的恐懼,洛顏之露出了不屑的神色,道:“聽著你剛才的那番說辭,我還以為你是多麼硬骨頭的人,不想也會還怕啊。”
南宮雲飛活了這麼久,被洛顏之這麼一個小女娃嘲笑,怎麼可能忍得住,漲紅了臉道:“洛顏之你少得意,我就算是做鬼……”
“你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我的是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洛顏之便厲聲接著他的話道,緊接著露出了一個冷笑,道:“你連做人都都不過我,難不成做了鬼就能鬥得過了?”
南宮雲飛一滯,卻也隻能一眼不眨的緊緊盯著洛顏之,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