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噴王齊:“他也知道自己搞了小舅子,沒臉到處說去。”
遲立冬道:“長得是挺好看的。”
王超又噴小舅子:“好看有個屁用,一肚子壞水,從我大哥跟他搞到一塊兒,就打我越來越狠了,還不是他吹枕頭風,背後說我壞話?我大哥打那個誰,說不定就是他挑唆的,小狐狸精!”
他這純粹胡說八道,就是氣不順,要找個討厭的人噴一噴。噴完了也沒高興。小狐狸精也沒招他沒惹他,誰惹他了他知道,他惹不起,噴都不舍得噴。
遲立冬幹巴巴的說:“可能你哥就喜歡這種吧。”
他也給自己倒了半杯酒,仰脖喝了。
王超道:“你不是不喝嗎?”
遲立冬道:“渴了。”
倆人你一杯我一杯,喝爽了。
結賬的時候,王超搶著要給錢,被遲立冬一掌推到半丈開外,眼看著單被遲立冬買了,氣壞了,遲立冬叫他“走了”,他還在那氣哼哼,遲立冬笑著過來,伸手摘掉他帽子,轉頭就跑,他愣了幾秒,一摸自己的光頭,拔腿就追。
遲立冬在門口等他出來,又把帽子舉得高高的,他連蹦帶跳想搶回來,死活是夠不著,急眼了:“給我!再不給我我翻臉了!我翻了!真翻了!”
遲立冬不帶怕的,另隻手還在他光溜溜的頭頂上輕拍一下,笑嗬嗬的說:“你倒是翻啊,我看看你怎麼翻。”
王超感覺他古裏古怪,恍然道:“遲哥?你是不是醉了?”
遲立冬一愣,臉上的笑容慢慢散了,把手裏的帽子還給他,道:“好像是有點。”
各自回家。
睡前,醫院裏的傷員又給王超發了短信來。
“院子裏的玉蘭開花了,挺好看的。”
“下午刷微博看了個段子,沒忍住笑了幾聲,一直疼到現在。”
這都是啥???
玉蘭好看你倒是發張照片啊???
段子有多好笑你倒是講講啊???
王超翻來覆去,艱難的睡著了,早上醒得還特別早。
春天的朝陽生機勃勃。
晨起的小雞|雞也是一樣。
自己解決了,洗了手,鏡子也不敢看,整個人又頹又喪,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委屈得縮成了一小團。
他真不知道謝竹星想幹啥嗎?
他知道。
鉤直餌鹹,離水三尺。除了他,別人誰會賤了吧唧地咬這麼爛的鉤?
一下樓,迎麵又是一個生活的暴擊。王錦和彥容正在麼麼噠。
他能怎麼辦?假裝啥也沒看見,蹲在樓梯上等人家倆親完。
他都快一個月沒親過了,再不親就要忘了該怎麼親了。
今天禮拜一。
彥容去上學,王錦去上班。
王超在家打遊戲。
謝竹星收拾東西,辦了出院手續。
醫生並不建議他這麼快就出院,知道他工作性質特殊,隻能千叮嚀萬囑咐了一大堆。
一出門,他就把東西丟給助理讓送回家,說自己有點事兒。
助理不敢讓他自己走,非要跟著一起去,結果拐了個彎,人跑了,助理給急的,氣喘籲籲地給劉聰明打電話告狀:“人大夫千叮嚀萬囑咐,兩個月不能劇烈運動,這才剛出門兒!小謝哥跑得比博爾特還快!追都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