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和女子對視了一眼,然後女子微微點了點頭,隨後笑道:“若是過了今天還不來,或者是來了之後金幣不夠,那麼,這丫頭我們拍賣場就收下了。”
一陣強風呼起,司馬琉璃的鬥笠被吹開,露出了她那張美麗的臉。
“樣子還不錯,身材也發育得挺好。”女子像在打量一件物品一般的打量著司馬琉璃。
這話裏的意思他們都知道,司馬琉璃猛的爆發出了靈壓,卻被女子一手揮去,淡笑:“地玄三階的實力就別來這裏顯擺了,要知道這月華樓裏沒一個是廢物。”
司馬牧流剛想走,便有個小廝急匆匆的跑來,然後司馬牧流拉著他往一旁走去。
“皇上啊,不好了,咱們運過來的那些錢財在路上就被一群黑衣人劫走了!”
司馬牧流氣得差點一口血噴出來,然後眼神裏閃過一抹掙紮,最後歎了口氣,然後說:“你拿著這塊令牌去皇宮,求南墨國皇帝借五百萬金幣,立馬要,跟他說我回到北流國就還他。”
小廝應了一聲,然後急忙拿著令牌跑出去。
女子和男子的修為都極高,所以就算他們說話再小聲,他們都能聽得到。
“皇上?”那男子嘴邊帶著笑,帶著一種審視和嘲諷的目光看著司馬牧流。
司馬牧流從來沒有這麼落魄過,身為一國皇帝,卻在另一個國家被欺負得抬不起頭來。
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司馬牧流看到再也瞞不住,於是撕開了自己的偽裝,一張剛毅英俊的臉出現。
那張臉上現在滿滿的都是氣憤可又無可奈何。
“北流國君主,身為一國君主你居然連一千萬金幣都付不起。”女子嬌笑道,不屑的看著他。
“一千萬金幣拍這複骨丹,難道你們北流國就沒有煉藥師了嗎?”男子低沉帶著一絲笑意的聲音響起,這句話就像一個無形的耳光一般打在司馬牧流和司馬琉璃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司馬琉璃想出手,卻被女子迅速的抓起她的手,纖長的手指在手腕上按著,最後把她的經脈全部封閉。
“你還是老實點比較好,女孩子太暴力可不行呢。”若不是主上交代不能傷害半分半毫,她早就把司馬琉璃給廢了。
男子看著司馬琉璃一臉憤怒的眼神,然後說道:“你該慶幸皎月隻是封了你的經脈。”
司馬牧流比司馬琉璃要沉得住氣得多,站在旁邊,冷著一張臉,什麼都不說,原本一個君主生來具有的威壓對於眼前的皎月和微星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外麵不知道誰傳出的謠言,說北流國君主來南墨國的拍賣場拍賣東西卻連金幣都繳付不起,還要去求助南墨國皇帝,真丟臉。
外麵已經傳的沸沸揚揚,可後台仍然是一片平靜,仿佛就是暴風雨的前夕一般。
兩個時辰後,那小廝狼狽的跑進了後台,司馬牧流差點認不出他來,本來幹淨整潔的小廝現在變得比乞丐還要肮髒。
身上和頭上全都是蛋黃和蛋清,還有一些雜草和青菜之類的東西,更惡心的是他臉邊還有一絲剛剛抹掉的雞屎,沒抹幹淨留下了痕跡。
“噗嗤,我們月華樓什麼時候也給這種人進來了?”皎月很不給麵子的嘲笑道。
“看來得加強管製啊。”微星在一旁沉思道。
而司馬牧流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忍著他身上的汙臭,問道:“借來了嗎?”
小廝點了點頭,然後顫顫的把手中的黃金戒指和令牌一起給了司馬牧流。
司馬牧流接過之後,揮了揮手,示意這小廝可以走了,但是他還杵在原地,臉色為難的看著司馬牧流。
“是要朕送你一程嗎?”司馬牧流剛剛開口,一陣強風從他臉頰旁穿過,那小廝就直接倒在了原地,而原本完整的身體在倒下去的那一瞬間突然四分五裂,把司馬牧流嚇得心裏一顫。
“啪啪。”皎月拍了拍手,隨後便出來了兩個長相嬌美的丫鬟,一人把一種綠色的液體滴在了那小廝的身上之後,小廝的整個身體就蒸發了而另一個丫鬟手裏掌控著風元素和水元素,一下子就就把地上收拾幹淨了,就好像剛剛這裏沒死過人一般,空氣也被這兩丫鬟撒了點東西,剛剛那股血腥味和臭味已經消失無存。
“北流君主,錢到了嗎?該繳納了吧?”微星捧著那隻忽閃忽閃的金色戒指遞到了司馬牧流的前麵,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司馬牧流好似才剛剛從那一瞬間的事情回過神來,轉眼間,那兩個長相嬌美的丫鬟已經不見了,四周寂靜得隻聽得見對方的呼吸聲。
而司馬琉璃也有些餘恐,還好剛剛皎月沒有對她動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