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張遼的騎兵們集中在一起,向曹純的虎豹騎發起了衝鋒,但見對方騎兵既不躲避張遼軍的進攻也不高聲呐喊以提高士氣。而是自發地以數十人為單位結成一排,冷靜異常地舉起手中黑色長鐵槍也同樣發起了衝鋒,隻聽一聲砰然巨響過後,張遼數百騎兵最前幾排都被這黑色長鐵槍貫穿了身子,中間幾排也是被對方的衝擊力倒撞下馬,大多在混亂中被踩成了肉泥,後麵僥幸的生存者們這才看清,這些家夥居然用粗重的鐵索將自己的下半身牢牢捆綁固定在了馬背上,怪不得他們後發也能製勝,這樣的部隊除非是被攔腰斬斷,或者戰馬失去四蹄,否則還有什麼樣的軍隊可以打敗他們?
“這是什麼部隊?”張遼驚訝地看向麵前黑壓壓的一水黑甲奇兵,自己居然要奮力一擊才能破開對方的鎧甲,然後再補上一刀殺死。而這不過是一名普通的士兵而已,做為一員將軍尚且要兩刀殺死一個士兵,那士卒呢?張遼得閑看了一眼周圍的情況,發現雖然是自己的士兵們包圍著這支部隊,倒毋寧說是是這支部隊像一塊屹立於海岸之上的石岩,任憑海浪衝刷,猶自屹立不動,自己的人馬平均要死五人的代價才能換來對方一人的破甲,至於殺死則又要拚上十餘人的性命。
“敵軍圍困千萬重,我自巋然不動嗎?”張遼喃喃自語道,戰場之上瞬息萬變,若反應慢了半分就是生死立判,更何況這樣懸殊的實力對比與傷亡代價呢?隻怕縱然能滅了這支部隊,主公的人馬也會被消磨殆盡了吧?
“閣下便是呂布將軍手下大將張遼張文遠吧?”隻聽一個聲音從敵陣中傳來,語氣陰冷森森,宛如來自九幽地獄。
“你是什麼人?”張遼隻聞其聲不見其人,不禁冷聲喝問道。
“在下曹純曹子和,是這支虎豹騎的統帥!”曹純的聲音繼續道,張遼循聲望去,隻見這些士兵就象一千多個同一個模子裏倒扣出來的一般,一樣的黑色鐵甲戰馬,從頭到腳都包裹在嚴密的厚甲之中,隻留出一對黝黑的眼睛,馬如此,人也一樣,每一寸皮膚都被同樣厚重的鐵甲防護,也隻露出透露著些許神秘的眼珠。
“為什麼不敢現身?”張遼邊說著話邊注意著每一個士兵的反應,希望能盡快發現並擒住這個曹純,借而瓦解對方的意誌。
“你是想盡快發現並擒住我,借而瓦解我的士兵們的意誌嗎?”曹純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似乎已經猜到了張遼的想法。
“裝神弄鬼的家夥!”張遼恨恨道,“等我找出你,一定要看看你到底生得有多醜,居然都自慚形穢到不敢以真麵目見人,而混跡於士兵中嗎?”
“激將法對我是沒有用的!”曹純大笑著說道,“且不說你根本不可能找到我,就算你找出了我抓住了我對我的虎豹騎的戰鬥力也不會有絲毫的影響的!”
“什麼意思?”張遼心中隱隱約約有一絲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