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醒過來時,躺在昨晚的房間床上,勒哥坐在旁邊,看我醒了便問我要不要喝水,才知道是邱璿,我還真不適應這樣的勒哥。我接過邱璿倒來的水喝了幾口,便問是怎麼回事。邱璿就低下頭,說她也不知道,反正我暈倒後她就看見張老鬼站起身,離開了吃飯的地方,藥瓶又按住我的頭好一會,狼頭才把我抱回房間。
難道我被張老鬼強行灌入磁波?那也就是說我現在擁有這種能力了?我屏氣凝神了好一會,雙眼集中盯住邱璿,開始用意念力使勁想進入她腦子的那種感覺。邱璿看著我的樣子搞不清楚我想幹嘛,就愣在那裏。過了一會我沒發現有什麼異樣,就問她,剛才心裏有沒有在想什麼?她說有啊,想我盯著她幹嘛,這麼奇怪。看來,張老鬼是失敗了,至於為什麼我也不知道。
跟邱璿又瞎聊了幾句,這丫頭倒真是無憂無慮的,很單純,問什麼隻要她知道的都跟我說。她去世的時候才16歲,10歲的時候腿上不知道染了什麼惡疾,先是雙腿發脹,過了一年多竟然漸漸萎縮,到最後就完全沒有知覺了,後來這種狀況就由腿部漸漸轉移到身上,去很多醫院都診斷不出是什麼病更別談治愈了,最後離開人世的時候渾身基本就是皮包骨的那種。邱叔公從她懂事起就總是拿電瓶給她玩,一開始是小的,後來就漸漸換大的,到她去世之前手放在220伏的家庭用電插孔裏都不會有任何傷害。也是在這個過程當中,她學會了排列磁波。我想邱叔公也是這個方麵的行家,讓自己孫女學起來自然也是事半功倍的效果。她也不知道自己去世之後是怎麼樣,就感覺自己醒了過來,看到的是一個陌生的軀體,但是自己可以說話,可以跑可以跳。當時張老鬼也在旁邊,對她說隻要答應跟著他,可以一直這樣“活”下去。沒幾天她覺得那個軀體死掉了,她知道但是她看不到自己。後來她就知道是張老鬼才使她的磁波沒有散開,但她不想老是害人,所以很多時候她就以無形的磁波形式存在,一直跟著張老鬼。
“其實我很想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家祿哥哥,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壞?一開始我真的不知道進入別人身體久了會讓那個人死掉的......我真的不知道。”邱璿說完很傷心,頭深深地低了下去。我也無語,這其實是個很矛盾的東西,社會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現實,適者生存弱者淘汰,但按照如此必然會有不公平出現。
我正要安慰她,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開門一看,是狼頭。他二話不說先拉過邱璿,甩給我一句話,“收拾你的東西,快到一樓去集合!一定要快!”說完人已經開始往樓下跑了。我心知不妙,立即轉身背起雙肩包衝下一樓,其他人也到了那裏。張老鬼看人齊了,就說了一聲走,便向外邊走去,外邊一輛商務車停著,狼頭打開車門大家隨即魚貫而入。
車子一發動我才想起那幾個漂亮姑娘哪裏去了,回頭看了一眼那幢樓,竟然看到四樓冒起濃煙來,難道是葬身火海了?真是可惜。在車上沒有人說話,我跟狼頭還有邱璿坐在後排,花姐和張老鬼坐在中排,藥瓶在副駕位置上。我看了看窗外,這是在一個鄉下地方,兩邊是那種開闊的空地,種著些我不知道名字的作物,路倒是柏油路麵,這似乎是附近唯一一條可供車行駛的公路。
車開了有二十多分鍾彎道開始多了起來,突然在一個直道的時候靠邊上停了下來,幾乎都停到了旁邊的溝渠裏,隻見張老鬼眯起了雙眼,太陽穴的青筋暴起,我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對麵彎道突然開出來幾輛小車,速度飛快的跟我們擦肩而過,慢慢在我們後麵的彎道消失掉。張老鬼隨後便靠在座椅上大口的喘氣,似乎耗費了不小的體力,花姐遞了瓶水上去,車子隨即又開動起來。
剛才那一下,我有點懷疑是張老鬼用什麼方法給車子隱身了,另外一個意思就是,剛才過去的幾輛車應該原本是奔著我們去的,這些人又是什麼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