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咒 大唐好聲音3(1 / 2)

“封五郎告訴侯爺我的名字了不是?”她輕輕地問著,那雙眼睛仍然有些防備。

“他是謹慎人,不會告訴我。”

“這麼說,他也不能告訴你確切的時辰。讓我來看看我們現有的情形。小婢與馬夫就不是了,我是說把他們倆從內賊中排除了。”

“我還沒說他們倆不是呢。”

“好吧,我這不是在幫你的忙不是。”她笑了,“還有劉菊菊,那個門子。那天晚上他或許有可能看到我戴著那丸金香薰了。可當時那金香薰在我袖中,而且我又披圍了一圍白狐帔子。不會,我想他不會看到。”

“我想你當時看上去一定迷死人了。”我說。

“你醉了,小侯爺。”

“人們曉得我一向都很容易醉,美人如酒嘛。”

她仰起頭發出一陣響亮的笑聲。我一生中隻見過四個小娘子可以這樣笑的同時還能照樣顯得很美,她是其中的一個。

“劉菊菊應該看不見。”想著為我帶路的老門子那硬挺的缺胯折領黑衫,白綾半臂。襆頭後象傲慢的胡子一樣翹起的兩腳,我搖搖頭說,“他不象那種與五門小兒攪在一起的人,但這不過是推測罷了。另一個門子怎麼樣?”

她想了一下,像是記起來了。然後搖了搖了頭:“他沒看見我。”

“有什麼人見你袖著那丸金香薰不是?”

她的眼光馬上顯得更加警覺了:“小侯爺真是一點兒閑話都不願跟我說。”她說。

她伸手拿過我的酒盞,又一次把它倒滿。我沒攔她,雖然那杯子裏麵還有一寸的酒。我仔細瞧著她脖子上的那動人的曲線。

她把兩隻酒盞都倒滿,我們又開始喝了起來。

我說:“咱們先把事兒理清楚,然後再說別的。把那天晚上的情形再與我說說。”

“我該去……”她看上去不樂意了,舉起酒盞時一隻衣袖整個滑了下去,她的手臂與象牙一樣瑩潤細膩,這讓我起了把她這個牙雕一樣精致的女人,揣進懷裏偷走的心思。

“讓他待一邊等著。”不知為何我的口氣衝了起來。

聽到這話,她的眼睛突然閃了一下,我愛看她那種眼神:“有些事情不好說太細了。”她說。

“這我管不著。把那天晚上的情形告訴我,要不然你可以讓我滾蛋。你拿主意挑一個吧。”

“侯爺最好還是過來坐在我身邊,這事得小聲說才行。”

“我早就巴不得了。”我說,“確切地說,是從你把兩條腿搭上來的那一刻起。”

她把胸前的訶子往上拉了拉:“這種鬼東西總是愛往下滑。”她在歪著頭說著。一段彩錦將她的一片氣鼓鼓的雪胸映襯得格外耀目,彩錦的顏色是淺淺的略帶綠色的藍。配穿的碧羅襦使她顯得十分妖豔,同時使她那寶石般的眼睛映得十分幽藍。看著她這種樣子真是一種享受。

我緊挨著她坐到了那張黃色的皮毛鋪就的坐榻上。

“你會不會那些祈藥愛戀之術?”她輕聲問我。

我沒回答,隻是笑著,咧開一口堅硬的白牙又大又凶猛。

“你總這樣識情知趣不是?”她一邊問我,一邊往旁邊瞧著。

“我是正經人。小時候家風可嚴了,比大徳高僧都正經。”

“大徳高僧行歡喜禪的時候,也一本正經不是?”她的眼睛水汪汪的。

“這話說來就……,呸!咱說正事。”我說,“咱們來說正事,我要為你找回那丸金香薰,你家郎君會為此花多少錢?”

“嘿?我還以為侯爺是個遊俠兒呀。我以為你是路見不平想要幫我把金香薰找回來呢。真壞。”

“路見不平,也有向燈向火,這種事得與縣上各房抹去手尾,這就得花錢。”我有點臉紅喝下去一大口酒,感覺到這酒很上腦子,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我是為夫人擔憂啦。”我說。“如此美人,真有人下的了手搶,真是人皮包狗骨的東西。我管定這件事了。”

“我說這是縣衙上的事,何必再管,不是?”

“不能啊——隻是這個可憐的乞索兒付了我五貫錢讓我保著他——而我卻沒能辦到,這讓我感到丟了臉麵,讓我直想哭。我該吼兩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