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夏坐上飛往澳大利亞的楚蕭寒的私人飛機時,還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前一秒她還在醫院裏想著楚蕭寒什麼時候能放她出院,她好去找張思雨出門去玩,哪成想下一秒她就去往了澳大利亞。
剛開始她聽楚蕭寒說她身體裏有一種精神藥物控製著她的神經,時間久了不僅危害她的身體和大腦,最後有可能會成為瘋子然後死亡的時候,她真的是產生了深深的後怕。
如果沒有這次意外的話,他們就不會察覺,那麼是不是說過不了多久,她就會病入膏肓深入骨髓再無藥可醫。
想起是那個總是甜甜的笑著的女孩幹的,她就一陣戰栗止不住的顫抖。
知道她是在害怕,楚蕭寒抬手攬住她,雖然知道這樣作用不大,但聊勝於無。
林夏對他笑笑,表示自己沒事。
楚蕭寒讓她靠著自己休息一會兒,補充體力。
林夏果真靠在楚蕭寒的肩膀上逐漸睡著了。
聽著漸漸平穩下來的呼吸,楚蕭寒輕吻著她的臉頰,他不會讓她出任何的意外的,一定會把她的病給治好的。
當林夏再一次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間陌生的房間裏,無論是房間裏的裝飾還是周圍的氣息都與她平日裏的不一樣。
一思考才想起來,自己這是已經到了澳大利亞了吧,那麼楚蕭寒呢?
林夏準備下床去找楚蕭寒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楚蕭寒便從門外走了進來,一看她要下床的動作,急忙阻止。
“別下來,天氣還很涼。”
楚蕭寒走到床邊,將她在床上安置好。
“我們這是已經到了嗎?澳大利亞。”
“對,已經到了,你這個小懶,竟然睡了這麼長時間。”
這話雖然是楚蕭寒開玩笑著說的,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麼害怕,害怕她這麼一睡,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楚蕭寒在外人麵前雖一直是冷靜沉穩的形象,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內心又多麼脆弱,並且害怕失去。
摟抱住她的手在輕微顫抖,與他緊密相貼的林夏自然感受得到,抬起手環抱住他的脖子道:“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不是她自信,隻是她相信這楚蕭寒不會讓她有事。
“恩。”額頭相抵,“我也不會讓你有事。”
任何人都不能將她從他的身邊奪走。
來這裏的第二天,就讓這裏的神經外科主治醫師為林夏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身體,並看了她在國內的病例,表示他們會盡快研討出一個方案,盡快實施手術為林夏治療。
送走了醫生,回到房間,便看到屋內的林夏正站在窗邊看向外麵。
澳大利亞地廣人稀,走很長一段路見不到人是非常常見的事,他的這棟別墅臨湖而建,房子後麵便是一大片蔚藍的湖泊以及成片的草地,可是一個人也沒有。
走過去攬住她的細腰,“很喜歡?”
“恩。”
藍天、湖泊、草地,多麼美的場景,在如今高樓林立的現代社會已經很難見到這樣的場景了。
映在她的眼中,如同最亮眼的存在。
“想出去玩嗎?”
回頭看他,“可以嗎?”
昨天她便想要出去,可是楚蕭寒以她的身體還很虛弱為由拒絕了她,她知道自己的身體也的確不容許她任性,楚蕭寒也是為她好,便沒多說什麼,可是眼裏還是難掩失望。
現在聽到他突然這樣說,當然驚訝。
這表情實在是太可愛,楚蕭寒絕不承認自己被林夏戳到了萌點。
輕咳一聲道:“隻能玩一小會兒,你的身體還很不好,需要……”
“耶!”還沒等他說完,林夏便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拉起他的手就要往外衝,“那麼我們還等什麼,現在就快去啊。”
“等等。”楚蕭寒一把拉住她,拿過放在一旁的厚外套、帽子、圍巾和手套,將林夏全身上下裹得密不透風。
等到確認除了一雙眼睛再沒有任何一寸皮膚露在外麵時,楚蕭寒才牽著被包裹的像球一樣的林夏走出了門。
走出去之後,屋內屋外兩種溫差還是讓林夏忍不住一哆嗦,但很快她就被眼前的美景深深吸引住了視線。
全然一片震撼的美。
被這裏深深吸引住的林夏情不自禁想要放開楚蕭寒的手往前走去,卻被他一把拉住。
嗔了她一眼,有些無奈,這家夥到底知不知道她的身體還很不好,能放她出來散散風已經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