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狠!”林夏氣的牙根癢癢,讓她老實點別動?幹什麼,坐這兒等死嗎?
心裏狠狠地腹誹了兩句,她迅速下床,自己憑什麼要聽他的,反正他不在,如果留下來那才是真正的傻了!
打開門,楚蕭寒高大挺拔的身影霍然就出現在她麵前,他手裏還拿著醫藥箱。
“你要去哪裏?”
林夏撇了撇嘴,既然逃不掉,幹脆就大大方方的回去。
“不去哪裏。”隻是不想在這裏等死罷了。
“過來。”
林夏趁他不注意,再次開溜,腳步剛邁開,就被楚蕭寒提著衣服領子揪了回去。
“林夏,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再跟我玩什麼花樣,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他的耐心似乎耗盡,把林夏按在床上的動作十分粗魯,眼神陰鶩到了極致。
“你想怎樣?殺了我?囚禁我?楚蕭寒,你別忘了,我們之間可是簽有協議的!”
“我毀了。”
林夏:“……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楚蕭寒什麼意思?
趁她愣神的功夫,楚蕭寒修長的手指挖了點藥膏,往她臉上抹去。
林夏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攪得心神不寧,臉上忽然出現的冰涼觸感,下意識用力揮掉。
“走開!我自己會抹,用不著你幫我!”
忽略掉楚蕭寒冷寒的目光,以及他青筋暴凸的額頭,用他拿來的藥膏,給自己的臉上塗上了輕薄的一層。
還別說,藥膏剛抹上,臉上的灼痛感瞬間就消失了。
又對著鏡子看了看,隻希望明天出門的時候臉上的痕跡能夠徹底消失。
房間裏安靜的不像話,楚蕭寒臉色陰鶩,隔著鏡子裏的影像,都能感受到自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子陰寒。
“抹好了?”
“恩,好了。”林夏不敢回頭看他,“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晚安。”
說完,趕緊腳底抹油,開溜。
手剛碰上臥室的門把鎖,衣服領子再次被人攥住,“惡魔”的聲音在身後低低沉沉的響起,“不留在這裏睡覺,你還想往哪兒逃?”
“我,我想去廚房。”
顧不上衣領子落入他手裏,林夏打開門,就往外麵衝出去。
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身上的這件衣服不要了,也不能再留在這兒了。
果然,一切如她預料的那般,衣服前麵的扣子崩掉了幾個,估計楚蕭寒沒料到她會這麼拚命,一不留神的功夫,她就成功的逃開了鉗製。
就在她沾沾自喜的時候,腰間忽然覆上一隻大手,從身後將她攔下。
一具溫熱的身軀湊近,故意在她耳邊輕嗬了一口氣。
“整個A市,你能逃到哪裏?更何況,你腳下,是我的地盤。”
“誰說要逃了……”
林夏偏過頭,嘀嘀咕咕道。
她隻是今天很不想理他,如果他還不解釋那天夜不歸宿的問題的話。
“小東西,你的意思是,你連妻子最起碼要遵守的都不了?”楚蕭寒調笑著,一手強行把她的臉轉了回來,麵對著他,林夏臉上抹了藥膏,一股好聞的清香味兒讓他冷靜下來,有足夠的時間調戲她。
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林夏憤怒滿滿。
楚蕭寒,明明知道你自己結婚了,還敢夜不歸宿!
“楚總,別鬧了,我們得早點休息。”從酒店回來,她就一直忍著怒火不讓自己爆發。此時已經是極致,聲音也冷硬的連她自己都害怕。
“是的,我們該休息了。”
話雖這樣說,可放在她腰間的手不僅沒有放開,反而將她攔得更緊。
嘴巴一張一合,還故意對著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氣,溫熱的氣息噴薄在林夏的脖頸處,酥麻酸癢猶如千萬隻小螞蟻在咬噬一般,不由自主的一陣顫栗。
“我們的臥室在那邊。”說罷,長臂微微一用力,迫著她就朝臥室就去。
林夏拚命掙紮,“楚蕭寒,你不要逼我!”
他單臂的力道就大的驚人,不論林夏怎麼掙紮,都始終逃不開他的禁錮。
“林夏,不要再做無畏的掙紮了,當初是你主動來找的我,現在想要劃清界限,會不會有點把我當猴耍了?”
“我……我沒有。楚蕭寒,你放開我!”眼看著就要走到了楚蕭寒的臥室,林夏心裏又急又慌。
走投無路之下,用力的朝著他的腳狠狠地踩了下去。
“嘶~”
楚蕭寒好看的眉頭緊緊的蹙起,吃痛的瞬間,也放鬆了手臂上的力道。
林夏趁機溜走,頭也不回的跑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