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別急,您先在家等我,我這就過去。”
林夏點點頭,卻反應過來秦棠根本看不見她的點頭,才後知後覺的嗯了一聲。
半個小時後,秦棠趕到了楚公館,一進門就看見坐在沙發上像個木偶人一樣的林夏,不由得朝她快步走過去,“夫人,到底出了什麼事?”
林夏慢慢的轉過頭,臉上布滿了淚痕,直看的秦棠心裏發涼,莫非總裁他出了什麼意外?
卻在林夏隨後遞給他的照片上看到了原因,秦棠訝然,總裁一向是不愛搭理宋晚的,特別是知道宋晚有陷害林夏的心思之後,那麼這張圖片,又是怎麼一回事?
不敢多耽擱,秦棠立馬派了人去調查楚蕭寒的下落,很快得知是在本市一家高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裏。
林夏聽見,急速起身就要去找楚蕭寒,秦棠沒辦法,隻得一邊安慰林夏,一邊把車開得飛快,說實話,他跟了楚蕭寒這麼久,自然懂得他的心思,按理說,楚蕭寒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可這張照片又是實在的存在,這又作何解釋呢?
想不出個所以然,秦棠看了看身邊的林夏,此刻的她像一株玫瑰,雖然看得出遍體鱗傷,但也看得出她的不妥協。
楚總娶了林夏,實在是福分,若換了別的女人早就呼天搶地或者直接要求離婚分財產了。
宋晚和楚蕭寒從小一起長大,她怎麼比得過,何況宋晚還是楚家內定的媳婦兒,林夏自嘲的想。
林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模樣有多狼狽,滿臉的淚痕活脫脫像一個被拋棄的怨婦,她這又是何必呢?
她和楚蕭寒本來就不是一類人,宋晚才是,一年之期已經過了,其實她應該感謝楚蕭寒才對,若不是楚蕭寒,她就不可能把譚閱忘掉,不可能讓這兩個字傷不了她自己。
隻是,從此以後,恐怕那個能一提就傷她心的名字,就是楚蕭寒了。
每一次想起,都會像一把刀劃過,生疼,林夏太了解這種感覺了,更可怕的是,對於譚閱她也許隻是想要一個答案,然而對於楚蕭寒,是愛了又被拋棄。
車子在夜色中飛馳,很快到了楚蕭寒與宋晚所在的酒店,表明身份後,秦棠通過詢問前台,得知了楚蕭寒他們的房間號,隨機拉起還在發愣的林夏,直奔而去。
然而剛出電梯,林夏卻猶豫了,“我,我還是不去了。”
聲音裏有微微的顫抖,這個女人是有多大的寬容啊,秦棠轉用疑惑且滿含鼓勵的眼神看著她,林夏接著囁嚅著說道,“我沒有資格去。”
秦特助愣了一下,“您是夫人。”
簡短的四個字讓林夏深受感動,她的所有情況秦特助都是了解的,他不但沒有看不起自己,還始終願意尊稱她為“夫人”,這是她沒有想到的。
看見林夏的表情有所鬆動了,秦棠不由分說,拽起林夏就衝著那一扇門而去。
他雖然是楚蕭寒的特助,但他隻是一個從普通家庭裏成長大的孩子,他沒有豪門的那些事情,所以當他認識了林夏後,他由衷的喜歡上了這個女孩,但不是那種喜歡,林夏成為楚夫人,他由衷的祝福,但宋晚,沒本錢。
走到房門口,秦特助才退到林夏身後,有些事情他可替不了,還是要林夏鼓起勇氣才行,林夏看了看秦棠,暗暗給自己打了氣。
“叮咚——”
她手指纖長摁響了門鈴,然後深吸一口氣,緊張地等待著。
“來了——”
裏屋傳來女人嬌柔的聲音。
林夏怔了一下,宋晚恐怕等了她很久了吧。
她又想,為何楚蕭寒沒有出聲呢?
不安地抿了下唇,門已經開了。
瞬時,一股高雅的香水味撲鼻而來,林夏愣愣地看著麵前的女人,她纖長的身子裹著鬆垮的浴袍,褐色的頭發似乎剛洗過,透著一股清新舒鬆的味道。
林夏無心欣賞她的美,目光往裏斜了斜。
宋晚得意的揚了揚唇瓣,抱著雙臂,慵懶地斜倚在門上:“你都看見了。”
林夏臉色微變,看向她,這女人到底想幹什麼?
“還要留在這裏自討沒趣麼?”女人嫣然的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
“誰呀?”屋裏響起一道男人的聲音,卻嘟嘟囔囔的。
那道聲音讓林夏猛地往後退了一步,手指用力地捂住嘴巴。
林夏恍如遭受一道晴天霹靂,腳步不穩地往後退了幾步,直到後背貼在冰涼的牆壁上,那股透徹體膚的刺骨感讓她知道,這不是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