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樓開張,大肆新鮮的宣傳,讓大夥兒都覺得興致怏怏的進去。可惜的是,慕喬這個大股東卻沒法親自到場,親臨現場的感受一下火熱朝天的氣氛。
修長的雙腿剛抬起想放到桌子上,一道冰冷的目光便冷颼颼的射了進來,縮了縮脖子,慕喬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剛抬起的雙腿便又淑女的整齊的平放在軟榻上,那道冰冷如刀刃的目光才收回。
不雅的聳了聳鼻子,嘴角撇了撇,慕喬雙眸很是不滿不悅的看著書桌前看似認真辦公的某人,手中拿著念青給她特地考察記下的春風樓的各種有趣的事情。
瞧了瞧外邊風光無限好的夏日,本該是要車馬在草原上奔騰歡樂的時光,她卻要窩在屋中等著發黴。想到此處,慕喬低頭望了望自己纏著厚厚一層繃帶的腹部,紅唇輕啟,喃喃自念道。
明明都好了差不多了,都結了傷疤了,還說什麼不宜多動,連抬個腿都不行。唉~,這窩囊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星眸微微抬起,便看到在軟榻上自怨自艾的慕喬,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怕是連蘇鈺瑾仔細想想,都會納悶,除卻擔心慕喬受到的內傷外,他為什麼總想著不讓慕喬出去,或者慕喬隻要出去走走,他都必須要在跟著一起。
男人本來比起女人來說,一旦對某些事情上了心,烙印在心中,情緒和思緒的變化便會很敏感,特別對於蘇鈺瑾這個情竇初開的男人來說,就更加的......
好吧,反正他向來都是隨心所欲,霸道至極,遂他也不用擔心會給她不好的印象。隻有看到她就麵前,至少那些惦記的狼才不敢為所欲為!
冷哼了一聲,蘇鈺瑾又重新低下頭,進入深度的辦公中。
手指微動,把一個加蠟密封的信封打開,抽出裏麵的紙張,星眸一閱過,迸射出一抹冷幽幽的狠戾和煞氣。
感覺到周圍的溫度似乎立刻降到了冰點,慕喬拉扯了一下外袍,抬頭看向書桌前眉頭深蹙,目光不善的蘇鈺瑾,抿了抿嘴角,猶豫了片刻後,輕聲張開問道。
“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無事。”頭也沒有抬起,語氣冷冰冰疏離與人,蘇鈺瑾下意識的回應道。
一愣,慕喬努了努嘴角,遂又低下頭津津有味地看向手中的小書。反倒在書桌前那偉岸身子的蘇鈺瑾在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之後,懊惱的皺了皺眉頭,抬起頭看向軟榻。
她是不是不高興了,自己剛才的話會不會傷害到她了呢?畢竟她也是一片好心問他。
輕咳了一下嗓子,大手拿起信紙,起身,慢悠悠似地朝著軟榻的方向走去。兩指夾著信紙,往前一遞,坐到旁側的椅子上。
“蘇家在淮南地區自父輩以來便在官府中買下田地,招收佃農來耕地,屆時豐收的糧食以二八所分。淮南地區的糧食乃是金隅國派送到邊疆軍界的重要的糧食,但最近一批的糧食送到一半路的時候,才發現糧食中有三成被掉了包,以流沙和糠麩混合充濫。”
細細的看過信紙上的信息,慕喬心中一驚,如今各國俯視耽耽,若是此事被他國人知道,定會趁機對金隅國發起攻擊,或許不是真正的打仗,但哪怕是輕微的動幹戈,都會擾亂民心和軍心。
且怕的就是,各國聯盟起來,一起發兵攻打金隅國。軍隊中糧食和兵器都是必不可少的兩樣生存的物件,而一旦後方糧草供備不足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作為金隅國的皇商的蘇家,此事若是被皇宮中那位知道,如何懲罰便不能隨心猜測的了。說句不好聽的,加上懷有叵測之心的小人在皇帝耳邊火上加油幾句,蘇府必定有大難臨頭。
從此事,和現在權殿上最具有競爭力的太子和二皇子兩派的明爭暗鬥來看,這事極有可能是其中一派陷害使出的手段。
但不管誰是幕後黑手,其目的不其然都是想逼著讓蘇家做出明確的選擇,拉入他們的黑暗洶湧的鬥爭中。
“你想到該如何辦了嗎?”把信紙交給蘇鈺瑾,絕色傾城的小臉上略微緊了緊,黛眉微顰起,黑眸若有所思,看向一側的蘇鈺瑾。
“你有什麼想法?”濃眉一挑起,蘇鈺瑾感覺到慕喬似乎有所對策,不禁感興趣,又似乎正對上了心中所想的,淺淺勾了勾唇角,反問道。
“負責派送糧草的可是何人?”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慕喬抬起頭,黑眸凝聚了一股光華,看向蘇鈺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