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精彩無彈窗免費閱讀!
崖洲曆朝曆代都是流放之地。
對於老百姓們來,越是往南邊兒毒障越多,密林也多,反正若是適合人們生存,就不會成為流放犯人的地方。
所以,隻要是腦子正常的老百姓都不會往崖洲走。
可是商人不同,隻要有利益,他們就能走遍全下。
絲綢之路咋走出來的?
為了掙錢,商隊連沙漠都敢穿越,更別是崖洲這個尚有人煙的地方了。
這個貨郎平日裏好吃個酒,掙兩個錢就去吃喝花用了,或是去窯子裏快活,這麼些年都是這麼過來的,也沒人給他介紹媳婦,當然了,他也沒錢娶媳婦。
崖洲隻是他的一個大方向,他的目的是要把林琴帶到一個她無法跑回來的地方,至於最終是不是崖洲其實都無所謂,他打算一路走一路看,若是中途夠遠的地方有合適的落腳地兒,他也不介意停下來。
他們這種沒家沒口的行腳商就跟蒲公英似的種子似的,隨風飄蕩,落在哪兒了就能在哪兒生根發芽。
貨郎匆匆將林琴帶回家,他家就有治頭疼腦熱的草藥,直接煎了一碗給林琴灌了下去,又給她塞進被子裏捂著。
他收拾完東西就開始搜林琴的身,想要一個女人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就不能給她身上留一丁點兒的銀錢。
結果這一搜把貨郎給樂蒙了。
八十多兩銀子,還有些銀首飾和一對金耳環,最為貴重的就是林琴脖子上掛著的玉佩了。
通體碧綠,還毫無瑕疵。
他是貨郎,就是沒見過這麼好的東西,這乍然見到,也知價值不菲。
貨郎忙將玉佩從林琴的脖子上取下來戴到自己的脖子上,這東西不是他們這個身份能有的,就在本地貿貿然拿出去賣怕是要惹禍事。
因為這個玉佩,他再度打量起林琴來,見她手指粗糙有繭子,半邊臉有些紅腫,看來是挨過打的,衣裳穿得也不是很好……
難不成是大戶人家的逃奴?
若是這樣,便更不能留下了,萬一被主家找來,搞不好還得搭上他。
貨郎想了想,便鎖上門出去了。
他長年走街串巷,自然知道哪家有騾車賣。
騾車不便宜,但是他沒得選擇,實在是舍不得玉,隻要遠遠兒的換個地方,想辦法將玉佩脫手咋地也能賣個一兩千兩銀子,夠他置業了。
所以,他不想留在這裏被人找到……加上就算是花了銀子買了騾車,這不還有些首飾麼,這些首飾經他的手咋的也得賣個二十多兩銀子。
夠了,路上的開銷他可以邊賣貨邊掙錢,當務之急是要趕緊離開。
再者了,這些他媽的都是白來的錢財,他也沒啥舍不得的。
貨郎將騾車買了回來,林琴還暈著呢,他直接把林琴用被子裹了扔騾車裏,再把家裏的家當收拾收拾能帶走的全塞進騾車裏,當就走了。
左右一間半的破草房子他也不稀罕,走得那叫一個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