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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戲她不會,但是唱歌兒她會啊,巧了,迷漢服那些年她還去學過琵琶。

時候學過彈吉他,所以長大了學古典樂器的時候就選了琵琶,想著都長得差不多,應該能共通。

雖然她想得簡單,琵琶跟吉他就是兩回事兒,但到底還是學會了。

晚膳之前江鴻遠匆匆回來一趟就走了,跟林晚秋鏢局押鏢回來了,他會去府城幾,讓她在家心。

第二,用過午膳杜修竹就來接林晚秋了。

這次他沒穿女裝,騎馬來的,給林晚秋備了馬車。

“你也去啊?”林晚秋問他。

他點頭:“伸脖子也是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況且我自己等著也心慌。”

“你會怪我自作主張嗎?”

“如果你不願意,我們可以不去。”

林晚秋接連問道,昨兒在信裏她就問了,隻是杜修竹沒跟她回信。

“去吧,我願意。”他。“這麼一直吊著我心裏也不舒坦……”他站在馬匹前,一手捏著韁繩,一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馬的鬃毛。

“每都睡不好,閉上眼睛就是他的樣子。”杜修竹看著林晚秋,神情低落,語氣酸澀。

林晚秋心道,這家夥應該是心裏有數的。

“我這樣的人,這種事情也是身不由己的,我喜歡他,想跟他在一起,但是……

婚姻之事得看家裏安排,我做不了主。

也許,讓夢早點醒也是好事。”

他的目光越發地黯然了,林晚秋隻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姐妹兒,日子你若想過好,就一定能過好。”

古代社會的封建大家長製度簡直是操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反抗不得。

還能怎麼樣?

有限的條件下自娛自樂吧。

“好了,咱們走吧。”杜修竹等著林晚秋上了馬車,他才翻身上馬。

甘蘭寺距離縣城不遠,隻是破敗了,杵在廢棄的古道旁邊兒。

平時荒蕪人煙。

殘垣斷壁,荒草叢生。

一股子蒼涼撲麵而來,很難想象,十裏之外竟是繁華。

林晚秋和杜修竹到的時候,寒星已經在了。

“秦大家來挺早啊。”林晚秋跟秦月崢打招呼,語氣不是很好。

寒星笑著朝二人拱手:“杜公子,林掌櫃,地方是我選的,我自然要先到這裏打理一番,把什麼狐狸老鼠之類的畜生攆走了,省得驚了林掌櫃。”

林晚秋看了看杜修竹,見他盯著秦月崢,神色不太好,就道:“開始吧。”

完,她再度打量了一番周遭的環境,然後攀上了廟門側的一塊斷壁。

她從丫頭手中接過琵琶,然後用包裹琵琶的布墊在斷壁上,盤腿坐了上去。

她今兒穿的是男裝,動作倒是方便得很。

林晚秋試了試音色,然後就彈奏了起來。

蒼涼蕭瑟的音樂聲從她指尖流淌而出。

“繁華聲遁入空門折煞了世人

夢偏冷輾轉一生情債又幾本

如你默認

生死枯等

苦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輪

浮屠塔斷了幾層斷了誰的魂

痛直奔一盞殘燈

傾塌的山門……”

空靈的歌聲、蕭瑟的破廟、清冷悲涼的琵琶聲交織在一起,一時間讓兩人都聽得愣了。

斷壁上的人隻穿一件灰色的長衫,發髻用木簪固定著,鬢間散落的幾縷碎發隨微風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