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眼珠子給你挖出來!”
江鴻遠惡狠狠地道。
娘希匹的,這白臉兒就是給他找事兒,大街上這麼死盯著他瞧,讓媳婦瞧見了咋整?
“你……你知道我爹是誰麼?”
少年從背簍裏爬出來,挺著胸脯跟江鴻遠對瞪。
他其實心虛,但可能也是因著沒在外頭受過這樣的氣,所以心裏再虛也把花架子擺得足足的。
他爹可是皇帝! “老子管你爹是誰,你她娘的是哪個畜生的崽兒關老子屁事兒!”
少年聞言便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嗬斥:“大膽!”
竟然敢罵他父皇是畜生! “公……”這個時候,紛亂的人群中衝出來幾個隨從模樣的人,圍著少年一頓查看。
“公……公子,您沒事兒吧。”
少年拍了拍身上的泥,道:“沒事兒。”
江鴻遠冷哼一聲,他吩咐手下:“去京兆尹報案,當街縱馬行凶……咋滴也得進去吃吃牢飯!”
“是!”
“你……我又不是故意的!”
少年沒想到江鴻遠來這一手,瞬間就有點急了。
江鴻遠語氣冰冷地道:“老子管你是不是故意,你且瞧瞧這一路有多少人因你縱馬而受傷?
又有多少商販因你縱馬損失了財貨?”
“我可以賠的!”
少年道。
江鴻遠卻不耐煩跟他糾纏,這時鴻博已經檢查完了被江鴻遠劈昏過去的馬。
“有問題?”
江鴻遠見他的神色不對就問道。
鴻博點頭,他正要開口話京兆府尹就親自帶著人來了。
當京兆府尹看見少年的時候明顯一愣,正要行禮卻被少年的眼神製止了。
京兆府尹隻要當作不認識他,慌忙帶人走到江鴻遠麵前,跟江鴻遠拱手:“下官見過驍勇伯。”
江鴻遠擺了擺手:“別來這些虛的,這馬被人做了手腳,老二,你跟他。”
鴻博頷首,然後當著京兆府尹的麵兒撩開馬尾巴,露出馬臀,然後取出隨身帶著的鑷子,在馬臀上夾出一根發黑的細針出來。
“針上有毒,大人帶回去好好查查吧。”
鴻博將細針遞給京兆府的人,那人用一張白色的帕子托著針。
“什麼,竟然有人敢對本宮……本公子的馬動手腳!”
少年聽見了鴻博的話就咋咋呼呼地跑了過來。
“公子放心,本官一定會徹查此案!”
京兆府尹腦殼疼,夭壽喔,咋就不能讓他好好過個年了?
“來人,先把這馬拖走處理了。”
京兆府尹道。
鴻博出聲了:“等等,這馬還有救。”
少年聞言眼眸一亮:“真的有救麼?”
他的臉還是煞白的,但精神頭似乎回來了。
鴻博點頭,他取出一包藥:“兌水給馬灌下去就行了,我大哥隻是拍暈了它,它雖然摔了但是並沒有摔傷。
這包藥粉能解它中的毒,灌下去之後就等著它自己醒來就成了。”
少年伸手去抓藥包,鴻博卻縮回了手:“一千兩銀子,不講價。”
少年:“一千兩?
你怎麼不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