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個人,七個,五個a,這把對了吧……) 劉月的內心是崩潰的。
當時他之所以什麼都招供了,一個是因為張洲的手段十分老辣,上來就將他自殺的手段全給他卸了。
二則是他想死。
一心求死。
隻求兩下交代完了,然後好去死。
可皇帝怎麼會殺他?
段月華還在冷宮受著比劉月更可怕的折磨,永安帝怎麼能放過參與過此事的劉月。
隻恨不能他更慘。
但落到了鴻博手中,他才會慢慢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最痛苦,隻有更痛苦。
劉月看著自己的血一邊兒往外流,而另外一隻手則紮著針,往他的身體裏灌著血。
“有什麼感受,你要清楚明白地跟我,否則,我怎麼救你?”
血漿眼瞧著就要沒了,鴻博麻利地換上了一袋。
“咱家隻想死,你不必白費心思。”
劉月無力地道,他的聲音,你不仔細聽還聽不見。
麻痹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這會兒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都能欺淩侮辱他! 鴻博笑了,他的長相跟江鴻遠的區別很大。
江鴻遠的長相身材十分硬核,好看,但是是十分陽剛的好看法。
當然,這是林晚秋眼中的江鴻遠。
在別人眼中,江鴻遠就是麵目猙獰的大漢。
而鴻博的長相這兩年慢慢得開了,他就是屬於精致那一款的男孩兒。
眉眼間有一股子溫柔,給人十分溫良無害的感覺。
特別是他笑起來,能瞬間勾起年長婦女澎湃的保護欲望。
就是劉月如此這般難捱的情況下,看著笑眯眯的鴻博,心裏的煩躁好像都少了一丟丟。
“皇上不會讓你死,皇後娘娘惹受著這種痛苦二十多年,你覺得……皇上能這麼輕鬆地放過你?”
鴻博一句話,把劉月的希望敲得稀碎。
“張……張洲答應過咱家,他跟咱家發過誓。”
劉月還在掙紮。
“哈哈哈……你發過誓沒有?”
鴻博柔聲問劉月:“你發過根本就無法實現的誓言,或者根本就沒打算過實現的誓言沒有?”
劉月聞言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像他們這種人……無論做什麼都是不擇手段。
發個誓而已……劉月自己都數不清他發過多少次誓了。
古人敬畏鬼神,注重誓言。
但誓言能約束的隻有老實人,否則,一個國家還要什麼法度?
讓人都發誓做好人,不作奸犯不就行了。
“隻有我能幫你,幫你減輕痛苦。
你好好想清楚,是配合我減輕痛苦,還是像皇後娘娘那樣……沉浸在無止境的痛苦中。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身體鬆快一些了,癢痛都有減輕。”
鴻博才完,劉月就開口了。
鴻博拍了拍他的臉:“聽話就對了,我有本事從皇帝那裏將你弄過來,也有本事減輕你的痛苦。
但前提是你要乖乖聽話,我問什麼,你答什麼。
若是有半分隱瞞或者欺騙…… 我保證你會後悔的。”
劉月費力咬牙:“我知道了。”
鴻博去拿了一個本本做筆記:“血液輸入三百毫升,鼠的癢痛感有所減輕……” “把你身上的癢痛定為十個等級,那麼這個時候你身上的癢大概是幾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