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那不安王麼?”

“安王也跟驍勇伯有一腿?”

“驍勇伯行啊……連王爺都能搞上!”

玉衡樓裏恰好有幾個膏粱子弟在尋歡作樂,一眼就瞧出了江鴻遠和周晏的身份。

他們也沒瞞著,當眾就嚷嚷開了。

這邊兒江鴻遠頭大得很,周晏和另外一個他不認識的子卯足了勁兒要打他。

江鴻遠無奈,隻好出手將兩人敲暈了。

“呂兄不好意思,今兒江某得失陪了,改日再請呂兄。”

江鴻遠給寧磐使了個眼色,讓他扛了周晏,又讓自己的人扛了端木微直接從青樓走了。

“哈哈……江老弟你今晚辛苦些,哥兒跟娘子差不多,多賣賣力氣,直接真刀真槍地讓他們認爹,往後就不會跟你鬧了!”

呂孟道,對江鴻遠他倒是起了結交之心,這家夥比他還會玩兒。

男人嘛,要做兄弟,首先講究的就是一起扛過槍,一起女票過女昌。

(江鴻遠:媳婦,呂孟的都是屁話!) 江鴻遠將兩人扛到一家客棧,他給銀子包下客棧一層樓,讓人內外守衛著,這才將兩人弄醒。

弄醒之後就不得了了,兩個人又撲起撲起要打他。

“夠了!你能壞了老子的事兒老子還沒跟你們算賬!”

江鴻遠將兩人甩到一邊兒,十分頭疼地道。

“哼,不要臉,逛青樓還是大事兒了!”

端木微摔得渾身疼,呲牙咧嘴地自控。

周宴被江鴻遠的氣勢給嚇著了,心裏有點發虛,難道大哥真的是在幹正事兒?

“你是誰?”

江鴻遠上前一把提溜起端木微,單手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杵在牆上。

端木微腳不能沾地,被江鴻遠掐得出不來氣,她可勁兒得蹬腿,臉脹得通紅。

“她是嘉貴人!”

周宴怕江鴻遠把她給弄死,忙出聲道。

“嘉貴人?”

“嗯,南蠻的那個公主,進了宮讓我父皇封了貴人。”

江鴻遠氣笑了,他扔下端木微:“周宴你是活膩味了是不是?

敢把你娘拐帶出宮?

還去青樓……不是……你能不能幹點兒正事兒?”

不對。

江鴻遠虛眼看向端木微,這個女人每次見到晚秋就跟一條狗似的黏了過去,今兒她又在青樓左擁右抱…… 這個女人喜歡女兒,她覬覦晚秋! 江鴻遠的殺氣騰地就冒出來了,周宴是見識過在戰場上的江鴻遠,他知道江鴻遠這個時候是真想殺人。

忙跑出來擋在端木微身前:“大哥……驍勇伯……伯爺……有話好好,玉衡樓裏的人都瞧見你把我和她帶走了,若是她死了……你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你別衝動,別連累嫂子。”

“周宴你讓開,他出來玩兒還有理了,我今兒要讓他知道厲害!”

端木微掏出脖子上的一個骨哨湊到唇邊吹了起來。

怪異的音樂聲響起,江鴻遠和周宴都盯著她看,看她在耍什麼花招。

端木微吹了半,江鴻遠都沒啥變化。

她不禁狐疑,這家夥也太耐疼了,於是更加賣力地吹了起來。

(同時,跟姹紫嫣紅玩兒三人遊戲的呂孟忽然從床榻上翻滾了下來,抱著肚子嗷嗷叫喚,嚇得姹紫嫣紅二人花容失色,趕緊穿衣裳出門找人……) 端木微把腮幫子都吹疼了,也不見江鴻遠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