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秋見到段月華的時候，段月華在床上嘶啞地哼哼著。
沒有歇斯底裏。
身體扭來扭去，但動作並不激烈。
她原本無波的眼底溢出破破碎碎的光，是痛苦的芒。
“白術，你立刻清場，白芍，去鴻博屋裏把那個紅色的大箱子拿來……玉珍，立刻帶兩個黃衣人到偏殿等著。”
林晚秋一頓吩咐。
又讓人在房間中央擺放了兩張窄榻，中間用布簾子隔了起來。
布置好一切，林晚秋就換了衣裳發飾，穿了專門做的白色罩衣，頭發也用帽兜全部都兜住。
等白術和白芍歸來，林晚秋就讓兩人同樣換了衣裳，該消毒消毒，白芍留下來幫她打下手，白術機動。
“娘娘，接下來我要幫你換血，換血之後您會好受以點兒。”
要開始換血了，林晚秋在段月華的耳邊解釋了幾句。
“白術，帶個人進來。”
完，林晚秋就吩咐白術。
白術帶了個黃衣太監進來，太監的眼睛被黑色的布條蒙住了。
林晚秋不敢大意，她先給太監測了血型，測完臉色就黑了，這個人不是型血。
從第一次驗血之後，為了方便區分，林晚秋就讓a型血的人穿深藍色的衣裳，型血的人穿黃色的衣裳。
這會兒穿黃衣裳的是a型血的人，明 “夫人……”白術忍不住輕聲問，林晚秋搖頭示意她別話，然後麻利地取血。
在取血的同時，她立刻上閑魚找到醫學研究室，購買了兩袋四百毫升的型血血漿。
所有的準備工作做好之後，林晚秋讓白芍也出去守著，她自己一個人給段月華放血，然後接著箱子的掩護將她買來的血漿給斷月話輸上。
“你們兩個，從現在起不管是是誰，隻要敢闖入就格殺勿論！”
林晚秋在段月華的床邊衝著外頭厲聲吩咐。
“是！”
白術和白芍應聲下來，白芍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將瓷瓶的藥在門外窗下撒了一圈兒。
然後她又躍上房頂，在房頂撒了一圈兒。
兩人分工合作，白術守在屋內，白芍守在屋外。
換血的過程是緩慢的，看著斷月話逐漸平靜下來的神色，林晚秋送算是放心了些。
“娘娘，您是不是好受些了，如果好受些了，您能不能眨眨眼睛？”
一刻鍾之後，林晚秋在她耳邊問她。
段月華的眼眸恢複了死寂，根本每理會林晚秋。
林晚秋見她如此，心知換血已經起到了一些作用，但是段月華心如死灰，根本就不會配合她。
可是如果段月華不配合，將來給她換遠哥的血，他們就無從知道區別。
想來想去，林晚秋還是在段月華耳畔：“你的兒子……他沒有死吧？”
段月華沒動靜。
“我在民間的時候就聽過一個傳聞，瘋後的兒子根本就沒死，當初燒死的隻是一個替身。
他被人救出皇宮流落民間，這麼些年一直在遭受追殺。
哎……也不知他能躲過多少次追殺。”
林晚秋邊邊看段月華的動靜，果然，當她到被追殺的時候，段月華的眼神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