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最後交代的那個人妻女全部送入娼館,男丁通通閹割掉,送進宮去伺候你的‘主子’” 段月華的血有多毒蔣縱亭清楚得很,如今眼目前的這個他沒見的太監雖然看起來樣貌普通,周身也沒啥淩厲的氣息,但能將他關在這裏……蔣縱亭就沒覺得他是善茬。
“我……我招。”
蔣縱亭也沒反抗,他拿起墨條磨墨,然後手指微顫,一些白色粉末微不可查地從他的指甲蓋裏撒了出來,隻是轉瞬這些粉末就融入了漆黑的墨汁中。
蔣縱亭坐下來乖乖地提筆寫了起來。
很快,他便寫了厚厚一遝子的供詞。
“都寫下來了,您看看。”
蔣縱亭將供詞雙手遞給張洲。
張洲拿著他的供詞仔仔細細地看了下來,人卻無半分的不良反應,蔣縱亭不由得走了眉頭。
不應該啊,他看第二篇的時候就該毒性發作了。
張洲看完了信就冷笑了一聲,毫無征兆的,他就忽然抽刀,斬斷了蔣縱亭的一截胳膊。
“啊……” 蔣縱亭慘叫一聲,他的左手掉落在地上,血流如注。
“糊弄咱家?”
“來人,把血給他灌下去!”
張洲寫的那裏是什麼供詞,不過是幾篇現如今流行的詩詞。
“我招……我招……這回我真的招……”蔣縱亭瞧著逼近的血,尖叫著道。
他心慌地一匹,之前他覺得眼前的太監是詐他的,可是這會兒他堅信,對方一定是什麼都知道了……否則也不會提前有準備,讓他下在墨汁裏的毒毫無用處。
張洲:“現在想招……晚了,隔壁還有一人,你以為咱家就指著你一人的供詞?”
蔣縱亭痛哭流涕:“求您,求您給我一個機會,我知道很多很多田家的秘密,那些穀林都是不知道的。”
“你是田家人,那穀林是誰的人?”
“他是淑妃的人。”
“你們既然是毒醫穀的餘孽,當初是如何進入太醫院的,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要寫清楚,若是有那一件事是咱家知道,偏生你又沒招的……”張洲沒把話完,他晃了晃手中的血,威脅意味濃重。
“我一定寫完,一點兒都不露……” “來人,給他把傷口包紮一下。”
聽他保證完了,張洲就叫人將他的傷口給處理了,他這會兒可不能死。
張洲這會兒哪敢有半分隱瞞,將他知道的所有事情,包括他猜測的一些事情全寫出來了。
拖著重傷的身體整整寫了兩個多時辰的供詞,這回他寫的供詞就十分有看頭了。
張洲看得直皺眉。
這家夥連之前在墨裏下了什麼毒都寫得清清楚楚,張洲慶幸他有先見之明,提前在楚神醫那裏買了解毒丸。
隻是解毒丸到底不是對症的解藥,所以他其實心裏一直泛著惡心,隻是忍著沒在麵上表現出來。
“帶他去找江神醫。”
張洲收了供詞,在蔣縱亭去寫供詞的時候他就吩咐人將他的斷臂收起來,然後用冰著,派人送去給鴻博。
有了蔣縱亭的供詞,再去隔壁審穀林就簡單多了,穀林其實也使了手段,他直接朝著關押他的幾個人揚了毒粉,結果…… 結果屁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