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門開了。
守在門外的林旭賢‘噗通……’一聲兒就跪了下去。
“爹啊……你要走好……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妹妹的……” “國公爺啊……您要走好啊……”林旭賢跪下來了,外頭守著的所有人也都跪下來了,正往這邊兒跑的管家瞧見這副陣仗,忙轉頭吩咐人去大門上把白掛上。
主院兒一哭喪,外頭肯定要跟著哭喪啊,這外頭一哭喪,各家的探子自然還是立刻回去報信兒,鎮國公沒了。
各家趕緊將喪儀送過來,必須得表現啊,就算是鎮國公府因為林建榮死了而漸漸衰敗,但如今林建榮才辦了田家的案子,正得盛寵呢! 他們必須得表現表現,最好讓皇帝注意到他們,畢竟田家的案子牽扯盛大,如今空出許多蘿卜坑兒來,家裏的老老都想再進一步,這麼好的表現機會怎麼好錯過?
皇帝那頭自然也是聽到了消息,林建榮這回差事辦得不錯,加上殺他的人是田家餘孽,皇帝就自動把林建榮劃分到自己這個陣營裏來了,畢竟田居德殺了他兩次沒得手,可他的人殺了一次林建榮卻得手了。
頗有一分難兄難弟的感覺。
皇帝讓人送了一分十分豐厚的喪儀到國公府。
這頭江鴻博扶著林晚秋站在門口,瞧著一院子哭嚎的人十分無語。
林晚秋幾次試圖打斷他們的哭聲都沒成功,這幫人哭得太賣力,太響亮了。
最後沒招,江鴻博鬆開林晚秋,回屋隨便拿了個彩色花瓶砸到林旭賢的腳下,哭聲這才戛然而止。
林旭賢瞧著腳邊綻開的瓷片,好眼熟,片刻之後才回憶起,這個瓶子好像是他買來送給他爹的生辰禮物,當時花了多少來著…… 花了兩萬兩! 是個古董! 喔豁,本來悲傷就夠洶湧的了,這下再來一股狂風,林旭賢好懸沒反白眼兒頓時就去了。
“去,請個太醫來。”
褚老神醫不在,鴻博擅長外傷,但正因為他在外傷和製毒上花費了過多的時間,旁的科目就要欠缺一些,比積年的老太醫要差上幾分火候。
林晚秋雖然給林建榮吃了固元丹,吃了抗生素,但還需要太醫給他把把脈,對症開一些滋補身體的藥。
“秋兒你怎麼了?”
林旭賢聞言臉就更白了幾分,可不能啊……爹才沒呢,自家親妹砸可不敢再出啥茬子了。
這頭剛問林晚秋一句,那頭他就跳腳地喊人:“趕緊去宮裏請太醫!”
“秋兒你別太傷心了,人早晚都有這一出,哥能理解你,這才找到親爹,親爹就沒了,換成是我我也難受。
可是秋兒爹都走了,你若是把自己慪個好歹來爹他走得也不安生,聽哥的話,咱們不傷心了可好?”
林建榮明明自己傷心地不行,這會兒顧忌著妹妹,他隻能強顏歡笑。
隻是擠出的笑容實在是難看地很。
“我沒事兒,隻是有些累了,你給我準備一間客房,我要休息一會兒,另外,鴻博已經幫國公爺重新處理了傷口,隻要度過了兩的危險期,國公爺就能好起來……” 眾人:…… “秋兒……爹走了我知道你難過,可……”林旭賢以為林晚秋深受打擊,這會兒已經神誌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