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打扮成這個樣子啊?”
到底是放在心底去愛的人,雖樣貌換了,但那感覺錯不了。
“你知道是我?”
林晚秋先是打量了一番囚房,然後就坐在杜修竹拉開的椅子上。
杜修竹幫林晚秋倒茶,林晚秋嚐了嚐,還行。
“這裏不差的,你不用擔心。”
杜修竹在她對麵坐了,看著她笑著。
她能忙慌慌的來看自己,杜修竹很開心。
非常開心。
心像是飄在暖流上一般。
“這是保命的藥、這個是解毒丸、這個是迷藥,這個匕首還挺鋒利的……”林晚秋從袖子裏往外掏東西,“你藏起來,關鍵時刻不定能管用。”
“好。”
杜修竹把東西一件件地收進自己的袖兜裏,也沒問林晚秋是怎麼將這些東西帶進宗人府的。
肯定很難。
但她做到了。
被她惦記著的感覺真好。
“哥,我覺得皇帝抓了你跟周昱是在為江滿倉當太子清除障礙,如果皇帝夠狠心的話,他可能會賜死你和周昱,如果他還有點兒心,也可能把你們關到周滿倉冊封之後,或者也有可能將你和周昱貶為庶民,然後圈禁。
但這個隻是我的猜測。
或許有人接著這件事栽贓你?
畢竟成王那頭是我栽贓的……”最後一句話,林晚秋的聲音很低很低。
“跟你沒關係,你栽不栽贓周昱這事兒都會將我攀扯進去,你猜測地很對,皇帝明顯是借這件事情把我跟周昱關起來,畢竟在他看來,我跟周昱是周宏最大的威脅。
至於殺我…… 放心,我不會坐以待斃。”
杜修竹的眼中泛起冷光,皇帝,他從未將他當成爹。
從未抱有希望,自然也不會失望。
“哥,你……我們要不要乘機再坑周昱一把?”
林晚秋賊兮兮地道。
杜修竹來了興趣:“怎麼坑?”
林晚秋道:“劫獄,安排人劫獄,隻救他。”
杜修竹想了想:“他未必肯跟人走,周昱此人城府很深。”
林晚秋喝了一口茶,杜修竹幫她添上,就聽她繼續道:“他跟騰龍閣關係緊密,身邊不少人是出自騰龍閣。
我會模仿他的筆跡,哥你看……” 林晚秋再度掏了袖子,拿出一封信遞給杜修竹:“哥,你認識周昱的筆跡,你能看出來這封信是周昱自己寫的,還是我仿寫的麼?”
杜修竹打開信一看,這是周昱的筆跡無疑。
“是周昱的筆跡。”
杜修竹道。
林晚秋聞言臉上綻放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她指著自己的鼻子:“是我寫的。”
鹹魚作坊出品。
“我妹妹真厲害!”
她一直都是特別的。
杜修竹起身去擺弄筆墨:“內容我來寫,你卷抄一份就行了,你們模仿周昱的筆跡,我能模仿他的語氣和話的方式。”
幫周昱賣了那麼多年的命,這點杜修竹還是了解的。
“所以我們兄妹同心,其利斷金!”
林晚秋忙走到他身旁去幫他磨墨。
杜修竹笑了笑。
“嗯。”
“這封信交給成王身邊的大太監程安。”
杜修竹把寫完的信給了林晚秋,林晚秋看一眼之後就收了起來。
“嗯,我知道了。”
林晚秋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