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帳!汝等欲陷吾不義乎?”楊烈大怒,厲吼一聲,“大良賢師、地公將軍、人公將軍屍骨未寒,尚未擇風水寶地厚葬,汝等就想著爭權奪利。再若弄出蠅營狗苟之事,我必軍法從事!”
楊烈還有解氣,上前就狠狠地踹了波才一腳,而波才滾了三個跟頭,跪倒在地,眾將一看楊烈發怒,不由得瑟瑟發抖,不敢吱聲。
“說!誰的主意?”楊烈的臉漲得通紅,活生生一副被氣急的樣子。
“軍師莫怒,正是我等的主意,正因大良賢師、地公將軍、人公將軍屍骨未寒,所以吾等才肯請登基,現在教眾百萬,政令不一且軍心不穩,更兼之在這扶桑島國尚有不服王化之草莽,波才不才,特肯請軍師登基!詔王令,以伐不臣!”
不過這次,黃巾眾將卻沒有附和,實在是被楊烈的憤怒嚇倒了,“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天子一怒,伏屍萬裏”可真不是說著玩的,不過在心底卻也佩服波才,說他是不知死活呢,還是傻大膽,在這種情況下還敢勸進,沒看到軍師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了嗎,真是不知道死亡。
波才本來也被楊烈的憤怒嚇破了膽,隻是楊烈的那一腳卻讓波才猶如守得雲開見月明,讓波才心頭一亮,軍師雖然臉色猙獰、氣憤異常,但那一腳楊烈根本沒有用力,波才也是順勢滾了幾個跟頭,正是這三個跟鬥讓波才明白了楊烈的心意,所以才立即進言。
因為但凡皇帝登基,必須有個三勸三讓的過程,楊烈也想早早的完成“黃巾開國”的任務,但也得有個流程不是,正巧波才等人來了個“關東兵變、黃袍加身”,楊烈也樂得陪著他們把這“三勸三讓”的戲演下去。
“自己是不是過了?”楊烈看到周倉、裴元紹在自己的淫威下瑟瑟發抖,不禁有些後悔,幸好波才還算聰明,要不這場戲可演砸了。
“此事勿需再提!我黃巾海外前來,初立於此,諸事多而凡雜,且立足未穩,當前,先修兵備、再修農事,汝等再勿有此類心思,否則吾定斬不赦!”楊烈一甩衣袖,厲聲喝道。
“軍師,不,陛下,正因如此,吾等眾將,才肯請軍師即刻登基,昭告天下,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吾等黃巾原本名為賊軍,現今自神州遷徙此地,本屬客軍,若想開國成就黃巾大業,必須則名正言順,波才特協眾將肯請陛下登基,以安軍心,以正我華夏正統。”
波才再次拜倒在地,沉聲說道。
楊烈的臉漲得由紅變白,顯然已經氣極,甚至被氣得手指哆嗦,按住劍柄的手在發抖。
“波才,你媽比的,以前沒有看出來,你他娘的真是膽大啊,沒看到軍師已然氣急,手已經按上劍柄了嗎,你還毅然決然地勸進,一口一個陛下叫著,叫得真他娘的順嘴啊,你想死別搭上我們啊……”黃巾眾將心中對著波才一陣咒罵。
“波才,你真以為不敢本軍師不敢斬你嗎?”楊烈狠狠地瞪著波才。
“波才不敢,現下整個黃巾都是陛下的囊中之物,這十萬將士、百萬教眾皆為陛下一人之力而得以存活,陛下威勢無雙,波才豈敢倒捋虎須,隻是初來扶桑,吾黃巾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所以波才才敢鬥膽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