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朱慈炤發出一聲嗤笑,“反清複明,不過是說的好聽,反哪家的清,複哪家的明?你們三藩不就是靠著誅殺大明忠良之士、靠他們的血才養肥了你們三藩嗎?大明在的時候,不有關係忠君報國,大明不在了,現在居然舔著臉來說反清複明,我看呐,你們隻不過是圖楊烈手中的連發火槍罷了,大明正是有你們這幫無恥之徒,才覆滅的。”
“你,黃口豎子,你懂什麼?大明是怎麼亡的,別人不清楚,你們老朱家的人還不清楚嗎?平南王尚可喜、靖南王耿精忠為什麼反,不就是被你們老家給逼的嗎?”
還有我父王吳三桂降清時,大明已經亡了,再說要不是我姨娘陳圓圓被劉宗敏搶了,用得著降清嗎?說到底,還是你們老朱家搞的天怒人怨,民不聊生,大明亡就是亡在你們手中。”吳應熊也不甘示弱
“砰!”一聲槍響,伴隨著楊烈的一聲大喝:“夠了,反清,你們就是這麼反清的,還未反清,便已自亂陣腳、互相攻伐,到時隻會被滿清逐一擊破,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你們做的還少嗎,還沒有吸取到足夠的教訓嗎?”
“故先皇崇禎帝兢兢業業、日夜勤勉也算是位好皇帝,隻不過生不逢時罷了,外有建奴叩關,內有天災,中有大臣處處掣肘、身邊竟無一人可用,國朝之殤非先皇一人之力所能挽也,此話題勿須再談,也勿須再說。”
“平南王、靖南王本將不做評價,但如今身居高位,而且是憑軍功所得,也算是英武了得,平西王吳三桂,三藩中兵馬最強,本將很佩服他,不是佩服他的勇武,也不是佩服他的兵鋒,而是佩服他乃真北地血性男兒也。”
“何解?”吳應熊倒是眼睛一亮,世人一提吳三桂,便會提起他的關寧鐵騎,會提及他的家世,甚至會提到他的王爵,但很少有人像楊烈這麼評價。
“慟哭六軍俱縞素,衝冠一怒為紅顏!這一點平西王做的很好,試想,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他即使再高的爵位,即使他是天皇老子,那他也是一個廢物!”楊烈不緊不慢地脫口而出。
“將軍是說陳姨娘?想不到楊將軍才是家父的知己,在下曾不止一次看見父王在月下感歎,也曾不止一次問他後不後悔放清軍入關。我父王斬釘截鐵地說,從不後悔!”吳應熊臉上有著莫名的光彩。
“好了,此事告一段落。朱三太子朱慈炤想重立大明,我可以理解;黔國公沐天波世代受大明恩惠也想複明,我也理解;那麼你們三藩還有你神龍教口口聲聲說也要複明,必須給我一個理由,連發火槍我有的是,隻要我想,要多少有多少,但是!”
“但是,如果你們三藩的世子還有神龍教的聖女不給本將一個明確的、說得過去的說辭,今天你們休想走出這個門。”楊烈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
“哢嚓~”一片槍栓拉動的聲音響起,王五等人手中的連發火器直接對準了在場的眾人。
“吱嘎~”屋門、院門、大門也被天地會的成員關了起來並鎖死。
“楊將軍。”吳應熊上前就要說話。
“說話前先想好,隻有一次機會,如果不能打動本將,鄭克爽和馮錫範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鑒,本將連我延平郡王府的世子說殺就殺,你們這些世子……哼哼!想好了再說,記住,隻有一次機會!”楊烈一擺手打斷了吳應熊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