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開;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三藩起兵,天下震動,神州大地,再起刀兵,三藩聲勢浩大,有一股敢叫日月換新天的豪傑。
相比之下,京師更是一片混亂,滿清貴族有天塌下來的感覺,鼇拜死、康熙崩、孝莊歿,整個滿蒙八旗群龍無首,且滿蒙八旗矛盾極深,在群龍無首、無人壓抑的情況下,已久的矛盾終於爆發了出來,每日京師衝突不斷,血流不止。
無奈之際,滿清朝廷不得不請出碩果僅存的顧命四大臣之一的遏必隆來主持大局,好歹滿清算有了個主心股。
遏必隆也對得起他顧命大臣的稱號,於危難之際充當定海神針的角色,他首先擁立康熙的兄長裕憲親王愛新覺羅福全,登基稱帝。而後調兵遣將,準備遣滿蒙八旗揮師南下。
而且遏必隆深知滿清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隻許勝,不許敗,而敗則亡。
他一邊調動蒙古八旗入關,穩定局勢,隨後又鼓動愛新覺羅福全禦駕親征,而愛新覺羅福全本是沙場宿將,戰爭局勢看得一清二楚,確實在皇帝、太後、太皇太後等頭腦被一鍋端的情況下,唯有禦駕親征才能穩定軍心,遂與遏必隆不謀而合。
時間倉促,福全也來不及搞什麼登基儀式,匆匆集結滿清八旗精銳鐵騎十萬人,蒙古八旗十萬人,綠營精兵四十萬人,合兵六十萬,號稱百萬大軍,浩浩蕩蕩南下,欲與三花藩一絕勝負。
而滿蒙八旗以及綠營精銳的離京卻正好中了楊烈的計策,這滿清百萬大軍,一路勢如破竹,所過之處一片肅殺,原本還有些小心思的滿清官員,在這百萬大軍的危勢下瑟瑟發抖,徹底打消了自己的那點小心思。
最終這百萬大軍逼近長江流域,而後兵分兩路,其一路仍由福全帶領滿清八旗和三十萬綠營,在南京城至孝陵衛一線駐紮,稱江南大營,而另一路由遏必隆率蒙古八旗和三十萬綠營駐紮揚州一線,稱江北大營。
隨著江南、江北兩座建立,滿清逐步穩定了軍心,牢牢控製著神州的半壁江山,而三藩雖然聲勢浩大,但進攻的速度卻是比較緩慢,平西王、平南王兩部會師嶽州後便停了下來,而靖南王一路更慢,剛剛攻占杭州。
福全與遏必隆一合計,在此固守長江天險也不是辦法,三藩不急,他們急,這百萬大軍人吃馬爵,糧草難以為繼。幹脆發揮滿蒙八旗的機動性以江南大營、江北大營為基地,準備渡過長江,尋其三藩主力與其一戰定乾坤。
福全和遏必隆索性各率大部滿蒙八旗精銳與南京城會師,然後找一地勢寬廣,水流平緩之地,用木船搭建了數條浮船,準備渡江。
然後楊烈等的就是這一刻。
所謂水流平緩之地不過是楊烈的築壩之計,楊烈早已經在上遊築起了一道攔江大壩,在古代,想要在長江上築一道大壩,截流長江,連想都不要想,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即使在現代也要花費巨大的人力、物力、財力,但這些對楊烈來說根本不是事,他隻是運用等價交換法則,消耗掉兩千氣運值就築起了一道攔江大壩。
而滿清卻是一無所知,不是他們不派偵騎偵查,而是他們認為不可能。結果,他們為他們的不可能付出了極其慘重的代價,甚至輸掉了整個江山。
首先過江的是兩萬綠營,做為先頭部隊,到了對岸,安營紮寨。楊烈靜靜地看著他們過江,待他們在江對岸準備完畢,滿蒙八旗精兵才慢慢地渡江。
滿蒙八旗精銳騎兵剛剛渡江過半,“哢嚓”一聲,仿佛天裂的聲音傳來,有如九天之上,萬馬奔馳,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一些千裏,滔天的江水如巨龍一般刹那間衝垮浮橋,衝的滿清八旗哭爹喊娘,損失過半。
福全、遏必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福全“哇”地吐出一大口鮮血,仰天大哭:“天要亡我大清,非戰之罪,天要亡我,天要亡我。”
“不是天要亡你,而是本將要亡你,不但要亡你,而且還要將你們滿蒙統統殺光,一個不留。”遠處傳來楊烈的大喝之聲。
楊烈一看水勢稍緩,立刻率鎮海部數十艘戰艦順流而下,這船上載的不再是舊時火炮,而是楊烈合成的近代火炮以及加特林。
鋪天蓋地炮彈打出,加特林瘋狂地旋轉著、嘶吼著,滿清八旗成片成片地倒下,鮮血染紅了長江、染滿了長江,這一片的江水不再是青的,而是紅的,血紅血紅的,眼前的場景已經不能如地獄來形容了。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滿清,你們要為你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揚州十日、嘉定三屠,這仇由我來報吧……”楊烈看著混亂不堪的清營喃喃而語。
滿清八旗精銳共計二十萬人,而楊烈隻用了兩個時辰便解決了這二十萬人,福全和遏必隆也在炮擊中身亡,滿清死傷無數。
六十萬綠營也是損傷大半,剩餘殘兵一看如此情形,扔掉武器發出一聲怪叫,撒退就跑,兵敗如山倒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