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切跟張猛沒什麼關係。張猛:博望侯張騫之後,北軍中尉,掌握兩萬北軍,衛戌大漢的心髒長安,今天,他又開始一天的工作——巡視城防。
正在巡視的張猛突然發現,他身邊的小兵一扯張猛的衣角,驚恐地說道:“中尉大人,有人在飛。”
張猛一巴掌抽了過去,又踹了幾腳:“有人在飛,我叫你有人再飛,怎麼可能,就算修煉戰氣化後天為先天,最多也就是一葦渡江而已,還有人再飛,我叫你晚上別喝酒,別去逛窯子,你非去,現在出現幻覺了吧,再說,我抽死你。”
張猛接著巡邏,但沒走兩步,又有人在扯他的衣角,“大人,真的有人再飛……”
“我,我操!”張猛抓起刀鞘就想抽身,轉身之際,眼睛突然變直了,見身邊的守城將士俱抬頭望天,臉色驚慌,呼吸急促,甚至握著長槍的手都在微微顫抖,張猛猛回頭、望蒼天、目光一凝、瞳孔一縮、呼吸急促、心髒砰砰直跳、口中發幹、右手緊緊地用力握住了手中的長刀,以至於握刀的右手骨節突出,直握得手中長刀嘎嘎作響……
“我操,真的有人在飛啊!”張猛覺得這二十多年建立的三觀在崩塌。
“花開花落,花開花落,悠悠歲月,長長的河,
一個神話就是浪花一朵,一個神話就是淚珠一顆,
聚散中有你聚散中有我,你我匆匆皆過客……
看千古英姿浩蕩,奔流著夢的希冀,
夢的囑托,夢的囑托,
奔流著夢的希冀,夢的囑托……
聽萬民百世輕唱,隻留下神的飄逸,
神的傳說,神的傳說……
隻留下神的飄逸,神的傳說……”
仙音渺渺,飄逸的聲音從天空中傳入張猛耳中、傳入北軍將士耳中、傳入入城的百姓耳中、傳入長安城中、甚至傳入未央宮中……
天空中一朵白色的仙雲,白色仙雲之上一道仙逸的身影,立於蒼穹之中,天空之上,止於眾人上空,俯視萬物……
這就是楊烈的計劃,進入大漢政治中心的第一步,造神。用忍法禦使砂土禦空飛行,再加一個簡單的變形術,將砂土變成仙雲,使自己看起來仙逸緲緲……
“仙人?……”張猛艱南地咽了口唾沫,澀聲喃喃而道,惶惶不能自已……
而城下的百姓早已經跪倒在地,口呼“仙長……”而此時的張猛心中異常糾結以及恐懼,額頭冷汗直冒……
仙威如海、仙威如獄,百姓可以跪、但他不能跪,張猛也想跪,但他自己不是一個人,他代表的是北軍的軍威、朝庭的臉麵、大漢的尊嚴,這一切不允許張猛向一個陌生人下跪,普天之下,他隻跪皇帝一人。
楊烈自天空而下,愈來愈近,張猛的握刀的手越來越緊,“當啷”一聲,張猛身後一士卒終於忍受不住這沉重的壓力,兵器落地,單膝跪倒、口呼“仙長……”
“當啷!”
“當啷!”
“當啷!”
一陣陣的兵器倒地之聲,眾北軍將士皆單膝跪地、口呼仙長……
北軍中尉張猛長歎一聲,“非戰之罪啊……”正當張猛咬緊牙關死抗之時,一道仙音傳來……
“今夕誰家天下?”
“仙長容稟,此間自漢祖高皇帝沛縣斬白蛇,風起於青萍之末,定鼎天下,建製距今已有十一世,當今陛下年號建昭,現為建昭三年。”張猛長呼了一口氣,心中不斷地嘀咕,“能說話就好,能說話就好,這事真不是人幹的。”
但張猛緊握著刀柄的手始終沒有放下,張猛一咬牙,拔刀出鞘,對著身邊的將士一頓拳打腳踢,“都他媽的給老子站起來。”
在張猛的威壓下,北軍將士總算站了起來,拾起了刀槍,張猛刀鋒直指蒼穹中的楊烈,咬緊牙關,大聲吼道:“下界凡將北軍中尉張猛無意冒犯仙威,但守衛京師乃在下職責所在,敢問仙長,從何而來,欲往何處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