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回城。
在回城的路上,楊烈、霍安、甘延壽、陳湯四人並騎向前,楊烈忽然問了一句:“霍安,你是不是以為我楊烈嗜殺命?”
“末將不管,殺降不祥,既然羅馬軍團的士卒已經投降,大將軍為何還要殺死他們,莫非大將軍欲學那暴秦武安君白起,以殺證道?”
“大都護此言差矣,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與其讓他們以後反咬我們一口,還不如當機立斷,徹底斬殺了他們,況且,將他們押回玉門關,不僅還浪費糧食,還得派人看守,如今山雨欲來風滿樓,羅馬提比斯叩關在即,大戰一觸即發,我們哪裏有多餘的糧食和人馬……”甘延壽激昂地說道,陳湯也點了點頭。
楊烈看了看甘延壽和陳湯這兩位曆史上留名的狠人,這兩位可是誅滅了匈奴致支單於的主,他們兩人能坐到今天的位置可不憑的家世,而是憑得赫赫戰功與鐵血手段。
而霍安,楊烈也感覺到有點頭痛,他清晰地記得臨行的前夜,漢元帝劉奭悄悄地來找楊烈,要求他秘密除掉霍安,楊烈當時氣憤異常,大敵當前、生死存亡之際,還顧著內鬥。好在楊烈強壓住了怒氣,敷衍著漢元帝劉奭重長計議……
漢元帝劉奭為什麼要殺霍安,隻因為霍安姓霍,是大司馬霍光的族人,隱隱間還有傳聞,霍安是霍光在塞外的私生子,為什麼漢元帝劉奭如此痛恨霍氏一族,就是因為漢元帝劉奭出生幾個月後,其母許平君被霍光的妻子霍顯給毒死了,漢元帝劉奭懷恨在心,對霍氏一族恨之入骨,登基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拿霍氏一族開刀。
如果不是霍安經營西域已久,武功赫赫,又嚴守著絲綢之路不生事端,為朝廷帶來了巨大的利益,一時又找不到可以替代的人,漢元帝劉奭早就幹掉霍安了。
楊烈搖搖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甩出腦外,看著霍安凝聲說道:“本將並非嗜殺如命,也並非要效仿前秦武安君白起以殺證道,而是不得不殺。甘延壽、陳湯說的隻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也是最重要的,此戰乃國戰,關係著我大漢生此存亡的一戰,不容得半點馬虎。”
“說到底,此戰我大漢隻許勝,不許敗,敗則亡。此戰並不是在意一城一池的得失,而是尋找一切機會殺死敵方的有生力量。”
“此戰,其實對我大漢有利,夫戰者,天時、地利、人和,甘延壽、陳湯,你們二人久居西域,天時、地利盡在我手;而霍安霍大都護經營都護府數十年,調和西域諸族矛盾,占盡了人和,況且我方極為機動,根本不會在意一城一池的得失。
即使玉門關失守,我們還有陽光,還有西涼,我們可以層層防禦,不斷地消耗羅馬的有生力量,畢竟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得,其實本將也不明白,那羅馬帝國的大王子提比斯他到底有什麼底牌和實力,能從西方一路勢如破竹攻到此地,就連強大的安息帝國都不能阻擋其前進的步伐,現在他應該已經到達了樓蘭古城了吧……”
楊烈想到這,雙手結印,“忍法-超獸偽畫”,數隻獵鷹飛向了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