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羅馬軍團,信息傳遞不通,隻能各自為戰,憑借著堅固的方陣與漢軍對抗,但隻能是被動的防禦,根本沒有反擊的力量;
安息帝國的駱駝騎兵在陳湯“射人先射馬”的戰術下,騎兵數量大減,更兼之漢軍的弩射程極遠,弩陣天下無雙,打到了現在基本上已經沒有了騎兵,隻剩下了步兵,躲在盾陣之後苟延殘喘。
野蠻人軍團在諸子百家聯軍奇招盡出、瘋狂的屠殺之下,戰舞也顧不得跳了,隻是揮舞著石製兵器進行著瘋狂的抵抗,但個人再勇武,也阻擋不了戰陣的威力,在諸子百家聯軍的打擊之下,隱隱有了崩潰的趨勢。
楊烈在高空中不斷地觀察著戰場,不斷地發出著命令,看著漢軍不斷地吞食著敵軍的有生力量,就感覺此戰已無懸念,隨著漢軍士卒瘋狂的進攻,這根本已經不是戰爭,而是屠殺,一邊倒的屠殺,羅馬軍團根本沒有緩手之力,在漢軍“繳械不殺”的口號中紛紛拋下武器,跪地投降,但仍有部分羅馬軍團的士卒以及部分野蠻人軍團以提比斯為核心,進行著頑強的抵抗……
以霍安、甘延壽為首的玄甲重騎,陳湯率領的紅甲輕騎,諸子百家的聯軍以及玉門關的守軍,不斷地擴大著戰果,一步步壓縮敵軍的生存空間,經過慘烈的廝殺,終於完成了合圍,將提比斯合圍在一隅。
“你敗了!”楊烈駕著砂雲緩緩地飛行在提比斯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冷地說道。
“我還沒有敗,安息帝國百萬大軍稍後便至,我羅馬還有數百個兵團正在整裝待發,高山中的野蠻人也在不斷地集結,你憑什麼說我敗?”提比斯猙獰地吼道。
“這是我大漢的太子劉驁,這是西域都護府的大都護霍安,這是……”楊烈並沒有反駁提比斯,而是一一為其介紹己方的重要人物,“這百萬大軍便是我大漢的太子殿下帶來的。”
“你這是在炫耀嗎?”提比斯有點摸不著頭腦。
“此戰乃是國戰,決定著天下的歸屬,你提比斯做為羅馬、安息、高地野蠻人的王都親臨戰場,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我們大漢的皇帝、九五之尊沒有禦駕親征、親臨戰場,而隻是委派了太子殿下前來督軍呢?”楊烈在砂雲之上背著雙手,淡淡地說道。
“為什麼沒來,還用說,你們的皇帝隻不過是一個膽小鬼,隻會躲在桌子底下與女人的懷裏瑟瑟發抖吧……哈哈哈哈……”提比斯張狂地笑道。
“大膽!敗軍之將何足言勇!”甘延壽大怒,作勢欲劈了提比斯。
楊烈擺擺手,示意甘延壽稍安勿躁,雙眼緊緊地盯著提比斯身側的安息女王,冷聲說道:“我們的皇帝陛下在哪裏,相信安息女王最有發言權吧,雖然你已經沉浮在提比斯的兵威之下,但也不能坐視你的安息帝國再次淪陷吧,相信我們的皇帝陛下已經在你安息帝國的龍椅之上休息了吧,而你安息女王也應該早就得到了消息了吧……”
楊烈的話像冬天的冰雪將提比斯澆了一個透心涼,即使身處沙漠也感覺不到了炎熱,提比斯隻感覺到一陣寒意,從頭到腳。提比斯艱難地轉過身,看著身邊的安息女王,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這是真的,決戰之前,已經夜鶯前來傳信,言大漢帝國的皇帝率領著百萬精兵,繞過了玉門關、西域、樓蘭古城的線路,沿著另外一條絲綢之路,繞到了我們身後,攻占了安息帝國,決戰之際,本王不敢動搖軍心,所以將此消息壓下,隻期望能攻進玉門關,進入大漢腹地,逼其退軍,沒想到……”安息女王痛苦地搖搖頭,澀聲說道:“我們……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