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阮小北帶著兩個濃重的黑眼圈,出現在餐廳裏的時候,傭人們都嚇了一跳,心底紛紛猜測,昨晚先生是不是有點過了?
等溫瀟然走下樓的時候,阮小北早就不在餐廳裏了,邊上的傭人告訴他,阮小北吃完早餐就到外邊花園裏走走了。
溫瀟然喝著咖啡點了點頭,“今天為我做碗麵條吧,謝謝。”
傭人一把這個消息帶回廚房,廚師一聽眼睛都亮了,趕緊從廚房冰箱裏取出淩晨剛運回來的新鮮牡蠣。
二十分鍾後。
傭人將一碗鋪滿牡蠣肉的麵條端上桌,擺在溫瀟然的麵前,也沒好意思抬頭看他,“先生,您要的麵條。”
溫瀟然:“……”
他要的是麵條,給他放這麼多牡蠣,是幾個意思?
“先生,今天廚房牡蠣進多了。”傭人解釋道。
“……”溫瀟然微微吐出一口氣,“好,我知道了。”
阮小北在外邊逛了一圈回來,路過餐廳的時候看見溫瀟然竟一個人坐在餐廳裏吃早餐,她挑了挑眉,下意識地朝他走去。
“這麼早上哪兒,野回來了?”溫瀟然問。
阮小北:“……”
她突然不想理這個人了,怎麼辦?
溫瀟然說,“過來。”
“……”阮小北撇撇嘴,繞過餐桌坐在他的對麵,視線落在他那滿是牡蠣肉的碗裏,又看了溫瀟然一眼,“大叔,你腎虛嗎?”
“咳!…”溫瀟然被嗆了個正著,連忙偏頭放下手中的筷子,又從抽紙盒裏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他抬眸,無奈的看著阮小北,“你胡說什麼呢!”
“哼!”阮小北冷哼一聲,看著他碗裏的牡蠣肉,眉頭輕輕一挑,對著溫瀟然笑了笑,她說,“你別想騙我了,牡蠣是壯陽的,這個,我在國中的時候就已經聽別人說過了。”
“……”溫瀟然一臉黑線。
牡蠣壯陽,他怎麼不知道?
“呐呐,是不是被我說中啦?”阮小北低頭看他,眉眼帶笑。
溫瀟然:“……”
他看著阮小北那一臉奸笑的模樣,頓時有些心塞塞的。
這平常人聽到自家男人腎虛,第一反應,不是應該十分擔憂,然後噓寒問暖的嗎?怎麼輪到阮小北身上,他怎麼什麼都聽不到,還聽出一絲幸災樂禍的味道來了!
“既然你這麼想知道,不如咱兩上樓試試?”溫瀟然挑眉。
“呃……”阮小北看了看溫瀟然,嗬嗬的一笑,“大叔,你好好吃飯啊,我突然想起,我手機落外頭了,拜拜!”
溫瀟然:“……”
他拿起阮小北落在桌子上的手機,轉過頭來,看著阮小北的背影,無奈地搖頭笑了笑。
……
*
溫宅。
溫家長子溫柳明剛走進二樓書房,就看到常年不碰筆墨的溫湛,溫老將軍在寫毛筆字,拿筆的姿勢隱隱透著一股大家風範。
隻是,溫柳明明白他這個父親,現在頂多就算是個附庸風雅的。
寫出來的字跡馬馬虎虎,勉強讓人看得懂,但大家都說好。
自然,放眼整個後海,誰敢說溫老將軍寫的字不好看?當然,這事要將溫家幺兒——溫瀟然除外。
溫柳明進去站在邊上,身姿挺拔,一看就是標準的軍姿。
他說,“父親,您找我?”
“我聽說,然哥兒帶了個女孩住進涼山裏去了?”溫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