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衛嘉歆冷冷一笑，一手攬住邊上女伴肩頭，笑著問，“莉莉，我過分嗎？”
“怎麼會，衛少這麼溫柔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對女人過分呢！”莉莉淺笑道。
“說的好，我就喜歡你這樣會說話的。”衛嘉歆斜睨了方瑤一眼，忽的輕笑一聲，“哎，方瑤，你怎麼和我家莉莉撞衫了？”
莉莉極為聰明地接話道，“就是呢，一樣的紅色！”
“方瑤，你這衫撞的可真故意呀。”衛嘉歆看著方瑤，冷笑道，“雖說，我和楚少相識一場，可你這麼做，就有點不太厚道了，你說你這是公然在挑釁，還是在故意犯賤？”
“還有，方小姐，你這會兒剛離婚，就穿這麼喜慶的大紅色，真的好嗎？”衛嘉歆頓了頓，轉眸看向楚懷之譏諷道，“要我說，你還是趕緊脫了吧，你和楚少那點事兒，我們都心知肚明，你就別特意穿紅衣給你的楚少丟人現眼了。”
方瑤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隻是麵對衛嘉歆，她也不好發作，隻得嬌氣地跺跺腳，嗔怪道，“嘉歆哥，你胡說什麼呢？”
“嗬嗬，我胡說？”衛嘉歆冷冷一笑，視線滑向方瑤，輕輕揚起嘴角，“方瑤，你還記得‘鮮廉寡恥’這四個字，怎麼寫嗎？”
“夠了！”楚懷之伸手將方瑤拉到自己身邊，他抬眸狠狠地瞪著衛嘉歆，沉聲道，“衛嘉歆，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瑤瑤前陣子才離婚，你至於這樣明嘲暗諷的對她嗎？”
“瑤瑤？”衛嘉歆眼睛緊緊盯著楚懷之，半晌，扯起嘴角笑了下，“楚懷之，從今天開始，咱倆掰了！”
阮小北微微一愣，滿眼的不可置信，站在她邊上的溫瀟然對此倒是沒什麼反應，隻是勾起嘴角，笑得有些無奈罷了。
“衛嘉歆！”楚懷之眉心微擰，無奈地搖搖頭，輕聲道，“我看你，真的是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跟我說什麼？”
衛嘉歆冷嗤一聲，抬眸看了楚懷之一眼，又瞥了溫瀟然一眼，緩緩地說，“楚懷之，我告訴你，我忍了你很久了，從今天起，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日後相見，我們不再是兄弟，另外，你媳婦我衛嘉歆要定了！”
“衛、嘉、歆！”楚懷之氣得雙目通紅，若不是方瑤攔著，這會兒他早已經衝上去打人了。
“楚懷之。”衛嘉歆看向楚懷之眼神漸漸變了，從先前的帶火憤怒轉為冷冰輕蔑，“從今天起，我衛嘉歆與你勢不兩立，你好之為之。”
衛嘉歆說完，便帶著身邊女伴舉步緩緩走開，從溫瀟然身邊經過時，溫瀟然驀地伸手攔下他，冷聲問道，“衛子，你說的那些，都是認真的嗎？”
“沒錯！”衛嘉歆扭過頭，眼神幽邃地看著溫瀟然，“我是認真的，時到今日，我才發現，放棄漫漫竟是我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瀟然，你知道我的性格，我衛嘉歆既然說得出，那就肯定做得到，所以，別攔我。”
衛嘉歆每說一個字，楚懷之的臉色就越加冷冽幾分，垂在身側的手死死握成拳頭，發出了咯咯的聲響。
阮小北對上楚懷之那雙森然眼眸，心頭猛地咯噔一下。
“懷之。”方瑤抱著楚懷之的胳膊不住地安撫道，“你冷靜點，別衝動！”
“哦！”溫瀟然點了點頭，收回手，讓衛嘉歆走了。
……
*
楚懷之看著衛嘉歆的背影，氣得心都開始哆嗦起來。
他看著溫瀟然，冷嗤一笑，“溫瀟然，你什麼意思？”
溫瀟然抿唇不語，隻是攬著阮小北的腰，舉步緩緩向楚懷之走去，在經過楚懷之時，他突然開口，“懷之，你會後悔的。”
“溫瀟然！”楚懷之在背後叫住他，深吸了口氣，平靜下來，“我要是和衛子真掰了，在我和衛子之間，你打算幫誰？”
溫瀟然停下腳步，目視著前方，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嘲諷的淺笑，“我誰都不會幫，必要的時候，我隻會坐收漁翁之利。”
對於溫瀟然的為人，楚懷之不置可否，隻是對於衛嘉歆，他強忍著心中的怒意，深吸一口氣，道，“我是不會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