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商臨緩緩吐出煙霧，低下頭，眯著雙眼彈了彈煙灰，“今晚我偶然路過這兒，看到你的車就進來了。”
“嗯。”溫瀟然拿起酒瓶給自己的酒杯滿上一杯後，又給商臨的酒杯裏添滿酒，輕聲問，“那事有進展了嗎？”
商臨搖搖頭沒說話，隻是拿起酒杯跟他碰了碰。
他將啤酒一飲而盡後，拿起酒瓶一邊添酒一邊說，“最近身體好點沒？”
“還行。”溫瀟然說。
商臨冷笑一聲，用力地吸了一口香煙後，緩緩吐出一煙霧，雙眸隔著這片白霧似笑非笑地看著溫瀟然。
“哥兒，你人生的大坎似乎馬上就要來了！”他說。
溫瀟然垂下眼眸，揚唇一笑，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白色啤酒花，緩緩開口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商臨冷哼了一聲，沒好氣的吸了一口香煙，扯了扯唇角將煙霧緩緩呼出，“回去吧，我送你們。”
“商臨，你這是酒駕。”溫瀟然說。
商臨冷嗤一聲，叼著煙站起身，伸手將趴在桌上睡得昏天地暗的衛嘉歆扶起來，又拿起桌上的鑰匙，斜睨了溫瀟然一眼。
“酒駕這回事，你我這些年做的還算少嗎？”他問。
溫瀟然：“……”
他低頭看了眼，靠在他懷裏睡得正香的阮小北，無奈地抿抿唇，伸手將她攔腰抱起，“走吧！”
……
*
頤園雅居。
溫瀟然將阮小北平放在主臥室大床上。
他伸手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後，又微微俯身在她額頭上輕輕吻，“晚安。”
樓下。
商臨看著斜靠在沙發上睡得正香的衛嘉歆，一臉嫌棄地踹了他一腳，“睡你妹啊睡？趕緊給老子爬起來。”
“嘶！”衛嘉歆吃痛地睜開眼，眼角瞥見邊上的商臨，不滿地蹙起眉頭，“商臨，你沒事踢老子幹啥？”
商臨冷眼一掃，“酒量這差，你特麼就該就少喝點。”
“今天心情不好。”衛嘉歆伸手揉了揉暈乎乎的額角，輕輕吐出一口濁氣，“怎麼是你送我回來，瀟然呢？”
商臨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從西褲口袋裏拿出香煙叼在嘴裏，“你衛大少爺的心情什麼時候美麗過了？”
他低頭單手把煙點燃後，將煙盒和打火機丟在麵前的茶幾上，十分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抬眸看著衛嘉歆。
“嘁。”衛嘉歆看了商臨一眼，伸手拿過桌上的煙盒，取出一根叼在薄唇間點燃，“今兒我和懷之鬧掰了。”
商臨瞥了衛嘉歆一眼後，陰柔地笑了笑，“挺好！”
“你不意外？”衛嘉歆挑眉。
“你倆玩掰這事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商臨輕輕呼出一口煙霧，冷笑一聲，“你倆是因為沈漫吧？”
“……”
衛嘉歆蹙眉抽著煙。
“看來我猜對了。”商臨薄唇勾著一抹嘲諷，繼續說道，“不過，事到如今，你覺得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嗬……”衛嘉歆自嘲地笑了笑。
“不過嘛！”商臨嘴角帶著一抹輕笑，煙霧繚繞下的俊臉仿佛染上了幾分冷意，“楚懷之這些年也確實是越來越過分了，是該好好修理一下了。”
“下手輕點。”溫瀟然走過來，低醇嗓音裏帶著一絲無奈。
“嘁！”商臨冷嗤一聲，夾著香煙的手伸到煙灰缸前，輕輕地彈了彈煙灰，“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他怎麼懂收斂？”
“打壞了，沈漫該跟你們急眼了。”溫瀟然說。
衛嘉歆坐在一旁默默地抽煙，不表態。
“這有什麼好急眼的？”商臨仰起脖子靠在沙發上，眯著眼睛冷哼一聲，“都說黃荊棍下出好人，我看這‘丈夫’也不例外。”
“這事往後再說吧！”衛嘉歆突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