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
溫瀟然一身挺拔的黑色西裝,黑色的襯衣領子挺拔括立,一身黑色彰顯的他整個人格外的沉穩內斂,眉眼間盡是逼人的英氣,高大的身影站在晨光下,身影被光線拉得很長。
“你不打算跟她說一聲再走嗎?”解溪斜睨著他,淡淡的說。
“不用。”溫瀟然看了他一眼,嘴角帶笑,“我們走吧!”
解溪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隻是拍拍他肩頭,坐上了停在一旁等候許久的小型接駁車,溫瀟然緊跟著坐上車,司機才剛車子啟動準備倒車,就聽見小院內傳來一聲清脆的玻璃聲響。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溫瀟然慌忙跳下車,把開車的司機都嚇了一跳。
“開車。”解溪說道。
司機愣了愣,卻還是將車子駛出了庭院。
車子緩緩行駛著,解溪看著後視鏡內愈變愈小的小庭院,輕薄的唇瓣微微抿著,俊容陰沉,卻是透著幾分鋒利,讓人猜不透他此時的想法。
……
*
小院臥室內。
阮小北起床的時候發覺渾身乏力,嗓子也幹疼的厲害。
“瀟然……瀟然……”阮小北伸出另一隻手按了按發脹的太陽穴,迷迷糊糊的在床上坐起,眯著眼睛喊了幾聲後,發現整個內室裏空蕩蕩的就她自己一個人。
阮小北咳嗽了兩聲,閉了閉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掀開被子懶懶的從床上起身,披著邊上的睡袍就走出臥室,徑直去了後廳裏,拿著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站在客廳裏喝了。
喝完之後,她將杯子放回茶幾上,隻是轉身的時候,杯子被她身上的睡袍給絆倒了,發出‘嘭’地一聲玻璃破碎聲響,還沒等她彎下腰去收拾,外邊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別碰!”
阮小北一愣,手上的動作也跟著頓了頓,錯愕地抬起頭,就看見一身黑西裝的溫瀟然快步走了過來,很快就將她整個人摁在了懷裏,“你幹什麼?沒見地上滿是玻璃渣,怎麼能用手去收拾?”
“我……咳咳……”阮小北咳嗽了兩聲,說道,“我沒想那麼多,這麼早,你去哪了?咳咳……”
“怎麼回事?”溫瀟然皺著眉,伸手摸上她的額頭,“這麼燙,你這是發燒了?”
“沒有啊,我就是感覺有點嗓子疼,沒別的了。”阮小北看著他,輕輕地搖了搖頭,剛剛起來感覺腦袋還是有些暈乎乎的,這會起來吹了點風,讓她頭疼的更加厲害了,隻是下意識的不想告訴他。
溫瀟然蹙眉,彎腰將她抱起來走進臥室裏,放在床榻上,拉過被子將她嚴嚴實實的蓋住,“好好躺著,我去找找藥箱裏有沒有退燒藥。”
聞言,阮小北臉色一變,忙伸手扯住他,說道,“不,我不吃藥,我要喝水。”
“好。”溫瀟然知道她不喜歡吃藥,伸手輕撫著她的麵龐,低頭在她的唇瓣輕輕一吻,“不吃藥,我去給你倒杯溫水喝,乖乖躺著,別亂動。”
“嗯。”阮小北點點頭。
溫瀟然揉揉她的頭,嘴角帶著淺淺笑意,轉身走出了臥室。
等他回來的時候,身上西裝外套已經脫掉了,襯衫袖子高高挽起到臂彎處,露出白皙遒勁的手臂。
他將水放在了床頭櫃上,低頭就看見阮小北雙眸輕輕闔著,臉色散著不尋常的紅暈。
溫瀟然手背按在她的腦門上,燙的更厲害了。
“小北,先起來喝點水,喝點水,再睡。”溫瀟然裹著被子就直接將她抱了起來,靠在自己的身上,拿起水杯湊到她麵前,柔聲哄道,“來,小北,喝點水,喝點水就沒這麼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