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由花園中浩浩蕩蕩的往男賓所在的前院走去,陪著各府夫人看折子戲的穆悠婉她們也得了消息,知道明大儒也在男賓那邊沒有離開,也樂意自家的女兒前往露麵,倒是對男女大防看淡了不少。
“這首詞很恰當的描寫了花園中繁花盡放的景色,讓人有身臨其境的感覺,在下覺得這首詞該得這次的頭籌。”
“不妥不妥,王兄手中的詞雖然刻畫的極盡完美,可有些華而不實,過於誇大。要說頭籌,在下還是感覺在下手中這首讚美塘中睡蓮的詩合適一些。”
“兩位兄台此話不妥,花草最是好描繪的,世上這樣的詩詞也數不勝數,愚兄倒是覺得這首詠雲的詩別出心裁,而且還能把天空中雲彩的變化精美細致的展現出來,以愚兄的拙見,這首詩應該居首。”
景瓊鈺她們一行小姐們過來的時候,男賓這邊正在熱烈的爭論,看來前三名就是這被點出來的三首詩,隻是這榜首還沒最終定下來。
“不知明大儒怎麼裁判這三首詩?”看著下麵的公子們爭的越來越激烈,景順康看了眼坐在他身邊的明大儒,想讓他最終定第一名。
“老夫也偏愛那首詠雲的詩詞,看似簡簡單單那的四句話,可裏麵包含的卻是千萬個字都無法表達出來的意境,若是老夫在這個年紀,還不一定能寫出如此文雅膾炙的詩詞來呢。”明大儒眼光一次滑過被擺在前麵的三首詩,最後目光落在了中間那首上。
明大儒雖然比較看重自己在世上的名聲,也比較喜歡經營自己的聲望,可也有些真才實學的,不然也不會被天下的文人們稱呼為“大儒”二字,所以比較了一番,還是選擇了那首比較有新意且不怎麼好寫的詠雲詩篇。
在得到明大儒的肯定後,最後說話的那位公字滿麵的高傲,好像那首詩是自己做出來的,受到了明大儒的讚賞一般。
既然明大儒已經有了決斷,其餘的公子們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紛紛開始稱讚起那首詠雲的詩句來。
“相爺,三小姐她們過來的。”一直站在景順康身後的賀翔看到離著前院的院門越來越近的一群人,在他耳邊悄悄提醒了一句。
“無暇過來了,不知這詠雲的詩詞是哪位小姐所出?”
就在賀翔說話的功夫,景瓊鈺她們已經走了進來,儀態萬千的給明大儒、景順康還有在場的公子們行了一禮,隻不過走在最後的景秀瑜則是在她們行完了禮之後才走進,誰都沒有發覺她自始至終都沒有行禮。
“回稟父親,應該是學士府陸小姐的詩作。”所有的詩作在送到前院之前,都已經做過了記錄,說到詠雲的詩作,也隻有陸曉涵寫了一首。
“難怪,難怪,原來是學士府陸家的小姐。”明大儒也聽說過學士府陸家,是一個真正的書香門第,能教導出這樣的女兒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
不過這首詩跟之前景瓊鈺的詩作相比較還是稚嫩了些,也許再過幾年也會趕上現在的景瓊鈺,但到那時候景瓊鈺在自己的教導下應該會更上一層樓,所以在場的這些小姐們可能窮極一生都無法追上她的腳步,自己也會因為景瓊鈺往後的名望給自己再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