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進去嗎?”小說在會場,搜尋半天沒有看到想見之人。摸索著原路返回,希望能找到他。
“……”
“小邪總要過了心理那一關,你在這種場合避開她……隻是治標不治本。”為什麼要避開!兩兄妹就不能擁有共同的朋友嗎?
“你不是經曆過。”
“所以,我才感覺必須想到方法讓她清醒過來,兄妹之間長得像,很正常的一件事,為什麼……”
“你不會懂。”
“我要懂!我不相信,僅僅是因為討厭你,所以不喜歡聽到跟你長得像的話,或是因為長得像所以討厭你!”有隱情吧。
“……”
“還是不能說嗎?”
“……”
“總會有辦法的,相信我,說出來,多個人,多些點子。”她想分擔。
“……”
“好,我不逼你了。”順其自然吧,自己太心急了。
“……”
“雪又下起來了。”一天了,斷斷續續的下,什麼時候能停下。
……
“為什麼……”
“嗯~”
“為什麼這麼關心我們的事。”
“因為喜歡你……們,把你們當朋友。”
“……”
……
雪,一直下。
綴滿白雪的柳樹下,兩個人背對背依靠著堅實的樹幹。
樹幹很粗,大概是有100多年記憶的老柳了吧。
樹幹不粗,因為它並不能拉開兩顆初戀跳動的心。
雪,何時停。
……
“三年前,我和小邪被綁架過。當時如果我能狠下心把她推下車,也不會給她造成現在的心理陰影。如果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寧願她重傷在山路上,或許還會有好心的山民救起她……”
謝文邪願意開口,小說好開心。
走出第一步,才能找到前方的路。
小說知道,謝文邪說出這些需要多大的勇氣。她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她知道問題出現在後麵,她能做的隻是默默等待,靜靜聆聽。
說出來,共同麵對。
“綁匪們需要的是錢,我也一直這麼認為,貪錢的人總是好對付的。直到……那一天,破草房裏隻剩下了看守的大漢。”
小說明顯感覺到他的顫抖。
錯了嗎?自己執著於讓他說明原因錯了嗎?
小說突然不想聽了,強烈的預感,同時顫抖了她的心。
……
從小說第一眼見他,他就是個沒有生氣的人,濃濃的心疼。
他不是冰山一般的人,卻是個從他身上看不到希望的角色扮演者。
喜怒哀樂在他臉上,感覺好假;酸甜苦辣在他心中,感覺好淡。
多強烈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隻有反射,沒有吸收……因為看不見心跳的存在。
頑強的偽裝,別人看不懂。
倔強的防護,讓他成為優秀的生活演繹家。
但。
為什麼。
是她。
對他。
第一次見麵……第一次握手……第一聲“你好”,她就懂了呢。
小說不知道為什麼,不清楚在謝文邪的笑臉下隱藏著什麼。不明白當小邪精神失常的時候,自己為什麼心裏更擔心的,是在杯盤亂飛中不曾躲閃的身影,那張與小邪相似的臉。
兩張臉漸漸重疊……
莫名的心痛。
……
“那個大漢是個**!是個戀童癖的**!是個無恥敗類!如果能與他同歸於盡,決不讓他輕易的死在槍下!你知道嗎,他居然輕易的能如此惡心的說,我們長得好像,雙胞胎也不過如此,這世界上怎麼還有男女通用的長相。他說我們是極品……謝家真是會生養,弟弟姐姐,哥哥妹妹的,要不是之前打探過,會分不清……他的嘴臉,讓我惡心。‘叔叔最喜歡孩子了,叔叔更愛跟男孩子睡覺覺,妹妹乖乖的啊,叔叔一會跟哥哥睡完覺覺就來找你喲……叔叔早就給你準備了假發……來戴起來戴起來,叔叔給你戴起來。這個新鮮,真新鮮!嘖嘖嘖……真是太像了,太像了,太像了……’一直說,一直說……我遠遠的被困在角落,拚命的掙紮,最終卻隻能眼睜睜看著,他掐著渾身顫抖的小邪,一直說一直說。張狂的笑張狂的吼叫‘太像了,太像了,太像了!’這何嚐對我不是一個魔咒……”
鑽心的痛。不要說了,小說不要聽了。小說感覺自己好殘忍,明明什麼都不知道,還佯裝關心的姿態,企圖開導他,妄想知道謎團,解開小邪的心結。
這種關心讓小說唾棄自己。
可是,開口的製止。
早已被封印在強忍哭泣的咽喉。
“你知道嗎?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淚會那麼多。看著已經臉色鐵青的小邪,我真希望死的人是我!上天真的聽到了我的禱告,我以為他會成全了我……可結果,無恥的家夥,一手甩開小邪後並沒有停手。鉛重的皮靴不斷的踹在她瘦小的身體上,‘太像了,太像了!再像也是個戴著假發的冒牌貨!老子喜歡的是男童,你這個小****以為戴上假發,我就被耍了……哈哈哈哈哈……再像也是個****,再像也是個****……’再像也是個****……小邪的哭聲混著狂笑,夾雜著讓人發瘋的魔咒!如果可以瘋,我願變成一條瘋狗啃食他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