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夠有幸被邀請到這裏來也算是自己這段時間以來最大的幸運了,不過想到這裏,不得不提一下,自己的導師艾德裏安去哪裏了,到現在自己還沒有看見他的人,他這麼一個騷氣側漏的人,居然在這場全是以黑白灰色調為主的宴會上看不見他。
唐洛心找了一個地方站定,觀察起這個宴會廳來。
這個宴會廳顯然並沒有進行多大的改變,很多都是這個家裏原來的樣子,不愧是上流人士,很多東西看的唐洛心都覺得驚訝,尤其是家裏的收藏品。
這裏有全套竹製麻將牌做成的冰箱貼,櫥架上的瓷器擺件盡數是法國南部尼斯陶瓷藝術家的作品,造型風格十分別致個性,除了大廳中央的真皮沙發以外,旁邊還有一排斑馬皮和鴕鳥皮做成的古董椅子,再邊上放著達利的雕塑,以及米羅後期女性,月亮,太陽的繪畫作品。她的視線被這裏的各種珍貴昂品吸引。
這時,艾德裏安昂首挺胸的走了進來,手上還拿著一件披肩,一進來就用稱霸宴會的眼光環顧了這個宴會一周,最後目光定在了站在角落裏的唐洛心身上。
姿勢很誇張的走向了唐洛心,唐洛心也是在他靠近的時候才反應過來,然後兩眼盯著他,有一種感激的意思,沒想到這個人妖導師平時對自己這麼苛刻,居然還給自己這樣的機會能夠看見這些東西,難道她就是所謂的那種嚴師?看他好像要對自己說什麼。
艾德裏安也沒說什麼話,直接把手上的披肩翻了一麵放在了唐洛心的手上,意思讓她幫自己拿著。
唐洛心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件衣服已經落在了自己的胳膊上,低頭看了一眼那件披肩,我靠?為什麼是熒光黃色和橙色的?!剛才看不還是低調的卡其色的嘛!唐洛心拿起那件衣服看了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艾德裏安看見唐洛心這副吃驚的模樣,掩嘴笑了笑:“給我拿著這件衣服,等宴會散場的時候再給我,我不習慣別人碰我的衣服,所以你最好一直拿著。”
唐洛心再抬頭聽著自己的導師說出了這一番話,無奈至極,她知道在這種宴會上,鶴立雞群和獨樹一幟是絕對不可以的,任何的表現都以對其他人的絕對尊重為主,而自己現在手上拿著這件亮瞎人的衣服已經招來了好多人的回眸,她們看了她之後都回去竊竊私語,好像都在申討著唐洛心的不禮貌,她站在那裏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時艾德裏安已經離她而去,走開了去和自己的朋友交際去了,哪裏還管得了唐洛心。
宴會到了整點就要開始了,唐洛心手上還是沒能甩掉手上的自己導師的衣服,每當她想要把這件衣服拿下來的時候,艾德裏安不管在哪裏就像是能夠感應一樣,對她射來一束要殺死她的眼光,警告她最好別這麼做。
唐洛心怎麼做都不合適,宴會廳的人越來越多,自己拿著這件衣服到哪裏都成為了一個焦點,讓自己十分窘迫,更何況還有自己的導師一直在自己旁邊隨時督促著。
之前自己準備好的交際方法,什麼優雅的談吐和博學的自然知識都不能派上用場,因為現場根本就沒有想要上前和她交談的人。
唐洛心一時間窘迫的不知所措,隻能失落的坐在一旁的陰暗角落裏的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