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一定不是夜的母後,肯定的想著,飛揚向鳳夜歌挪了挪,“夜,怎麼沒有見你的母後?”
目光微微動了一下,鳳夜歌的嘴角扯出一抹苦澀,清冷的眸子閃過一抹冷冽,清冷的聲音低緩的響起,“她,已經不在了。”
聽不出情緒的聲音,還是讓飛揚心微微蹙了一下,像是可以感覺到鳳夜歌心底的那份隱藏著的傷痛一般,飛揚握緊了他的手,“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心動了一下,鳳夜歌轉過頭,看著飛揚微微閃過一抹堅定的琉璃眸,一抹暖意在他的心底緩緩地升起,“嗯。我還有舞兒。”
隻要,舞兒還在我身邊就好……
“大膽!”
突然,一聲突兀的聲音,猛地在飛揚的耳畔響起,捏了捏耳垂,飛揚不滿的看了聲音傳出的聲音一眼,挑了一下眉,那個宮裝女子!
“哪來的野丫頭,見了皇上竟然不下跪,你哪來的權利?”厲聲的喊道,宮裝女子麵色陰沉的看著飛揚。
人家皇上都沒有發話,你一個妃子叫喧什麼?
扯了扯嘴,清脆的聲音低緩的響起,“我沒有什麼權利,倒是你,你一個,看樣子,妃子是吧,誰又給你的權利,無視皇上,直接叫喧,這叫什麼,可以叫你欺君罔上嗎?”
大帽子一扣,宮裝女子的臉色立刻一變,麵容煞白,抬頭看了一眼一旁依然沒有什麼反應的皇上,嘴角喏了喏,“皇上,你不要聽那個野丫頭胡說,臣妾絕對沒有那個意思的。”
接觸到鳳帝冰冷沒有一絲表情的冷峻眸子,微微縮了一下頭,低垂下頭,“臣妾知錯了。”低下頭,餘光狠狠地瞪了飛揚一眼,心裏恨恨的暗罵了一聲。
看到宮裝女子瞪她,飛揚眉一揚,小樣,你愛瞪多久就瞪多久,你就是把眼珠子瞪突出來,咱也不會少快肉,擺了擺手,不再答理她,你愛幹嗎幹嗎?
淡雅的輕啜了一口酒,鳳夜歌抬眉,沒有表情的看了宮裝女子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清冷的眸子越發的深邃。
鳳帝靜靜的望著不遠處的鳳夜歌,嘴角微微動了動,捏著酒杯的手有些顫抖,夜兒他能來,他很高興,其他的一切,他都不在乎。
隨即,目光觸及鳳夜歌旁邊的飛揚,眸子裏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女子,夜兒的眼光果然是不錯的。輕輕的咳了一下,鳳帝看著抬下大氣都不敢出的眾人,威嚴的聲音裏有著不容拒絕,“好了,夜兒難得來宮裏一次,大家也別為了這些小事爭議不休了。”
“是,皇上。”聽到皇上都這麼說了,眾人恭敬的低呼,接著欣賞歌舞。
坐在鳳夜歌對麵的鳳廖若目光陰沉的看著他,眸子裏閃過一抹妒忌,為什麼父皇的眼裏隻看的見你?你不就是那個女人生的嗎?人都已經死了這麼久了,為什麼父皇看到的還是你?眼眸陰冷的眯了一下,突然餘光看著一旁的飛揚,眼神裏一抹算計襲過,卻又很快消失不見。
在稍微偏後一點的地方,一雙狹長的單鳳眼,在鳳廖若和飛揚之間徘徊,一抹擔憂襲上眼眸,玉靛青深深的望著不遠處的那抹紅色,妖媚的桃花臉上有著驚豔,他知道飛揚很美,但未曾想過,如此裝扮的飛揚竟讓他移不開眼,望著飛揚身邊的那抹雪色,垂在身側的手徒然的握成拳,他終究是錯過了嗎?一抹黯然襲上眸底,苦澀的飲下杯中酒,奈何,借酒消愁,愁更愁。
突然,一聲尖細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木皇到!”
鳳帝手指微微一頓,眸底精光乍現,“請!”
“有請木皇。”
尖細的聲音響過,眾人都不覺好奇的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飛揚也禁不住好奇,木皇?這又是個什麼人?
帶著一抹芳華,一個身著絳紫色長袍的少年蹁躚而至,原本光潔的臉上覆著一個木雀麵具,精雕細琢的雀身假麵,完美無缺的襯出少年冷峻的容姿,頎長的身影,踏著清輝,緩緩地向鳳帝走來,身後一個胡須斑白的老人,顫巍巍的跟在他的身後,一雙眸子不時的觀察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