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瘋狂的大笑出聲,驚呆了所有人。

眾人瞠目結舌的看著幾年都表情不行於色的方明田,老天,這又是怎麼回事?

眉頭蹙的更緊了,鳳帝看著一片混亂的場麵,重重的拍了拍身前的桌子,“都給我靜下來!”

威嚴的聲音,一起,眾人立刻雙唇緊閉,擺著手,沒有人敢再說話。

看了依然處於癲狂狀態的方明田,鳳帝扯了一下眉,“方副將,你這又是幹嗎?”

“額?”止住笑,方明田原本英挺的臉上,漲得通紅,一手捂住嘴,一手死命的擺著手,“沒什麼?沒什麼?臣看著他們,高興?!對!高興?”

聽著方明田語無倫次的話,眾人狂暈,三男爭一妻,你窮高興個什麼勁?!

鳳帝淡淡的擺了擺手,沒有說什麼,“下去吧。”

“是。”最後瞄了飛揚一眼,方明田戀戀不舍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手掌撫著腦門,老大耶?老大?!沒想到十年後竟然還可以見到老大?

看到方明田回到座位上,鳳帝看著台下依然站立著的玉靛青,看了看鳳夜歌黑了一半的臉,又看了看飛揚猛搖頭的小臉,眉頭皺的緊緊地,“玉上卿,她說沒有,你說有?到底是定沒定過親?”

“定過。”肯定的回答,讓鳳夜歌的臉,更加的黑了,飛揚的小臉漲得通紅,咬牙切齒的瞪著玉靛青,你這搞什麼鬼?

“的確是定過的,十年前,飛揚的爹爹曾要把她許配給我,當我改日去送聘禮的時候,他們卻說飛揚過世了,既然飛揚依然活著,那她就是臣的未婚妻。”輕輕地敘述著,玉靛青狹長的丹鳳眼閃了閃,飛揚,我說的可都是真的,那年,他的確是有要去送聘禮的,隻是……得到的卻是你已經不再的消息……

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飛揚細細的想了一下,似乎……大概……也許……好像有這件事,但是,“……但是,我沒有答應。爹爹後來也沒提過這件事,不算!不算!”

聽到飛揚這麼說,議論聲又起,不覺讓飛揚的臉,徹底黑了下來,似乎越描越黑了,這是不是告訴別人,的確有這件事?但是,當時,她的確沒有答應的,她好像……昏過去了,再後來,就遇到了白老頭,再接著,就去了冥雲山。

天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

暈乎乎的看著鳳夜歌越來越冷的臉,訕訕的笑了笑,“那什麼,我的確沒有答應的,再說當時這小身板才六歲,爹爹也就這一說,後來就沒有答應的。接著我去了冥雲山,後來的事,都有告訴你的……”越說聲音越低,飛揚怎麼感覺這沒有的事情,怎麼好像越說,越像是有一樣?

天!她暈了。暈了。

扯了扯嘴角,鳳帝也有些暈了,撫了撫額際,站起身,擺了擺手,“這事一會兒再議吧,朕去考慮考慮,你們隨意吧。”

說完,不等眾人說話,向遠處走去。

看到鳳帝離開,整個壽宴頓時議論聲一聲高過一聲,嘴角扯了扯,飛揚扯了扯鳳夜歌的衣擺,“夜,那什麼,我出去逛逛,你們自己討論。我先走了。”

出溜一下跑了出去,飛揚有些不知所謂,她還是出去清醒清醒吧,自己現在都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了,她到底和玉靛青定沒定過婚約……

轉過頭,看到鳳夜歌沒有追出來,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亂!今日的情況隻能用這一個詞來形容了?

一個人悠哉悠哉的走在禦花園裏,淡淡的風輕輕地吹著,微微有些涼意的味道,淡淡的花的清香襲來,飛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腦袋有些清醒了。

無聲的歎了口氣。琉璃眸在月色下,越發的純粹透徹,卻又帶著淡淡的迷惑與不解,嘴角輕輕地動了動,一陣風過,一片花瓣,在飛揚的眼前襲過,白皙的手指微微一動,已經向花瓣拂過。

飛揚靜靜地望著躺在掌心的花瓣,嘴角輕輕地上揚,笑容裏有著空靈、透徹,輕輕地風,揚起她滿頭的青絲,絲絲飛舞在夜色裏,不遠處,一抹陰鷙的眸子,微眯了一下,深深地望著她,嘴角驀地勾起一抹算計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