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田看著這樣的黑衣人,眼神冷酷的眯著,裝可憐?哼哼,敢進皇宮刺殺皇上,你就別想著活著走出去。

狠厲的一扯黑衣人的手臂,黑衣人想反抗,卻無奈手上已經使不上力,方明田手上的力氣一緊,黑衣人咳的更加的厲害,吐出的血更加的多,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在整個壽宴裏,透著一股讓人有些不安的氛圍。

手指一緊,聽著那透徹到骨髓的咳聲,飛揚的琉璃眸慢慢地眯了起來,看著方明田又要動手,驀地站起身,脫口而出,清脆的聲音裏有著不安,“方塊,不要傷他!”

清脆的聲音,在整個壽宴裏,顯得莫名的突兀,所有的人,都不自覺的看向飛揚,眼神裏有著不解、詫異,還有的,有著看好戲的神采。

聽到飛揚的聲音,方明田不解的看著她的方向。

站在那裏,接受著眾人的注視,飛揚的手指微微握了一下,她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這樣,接下來改如何?她也不知道了。

隻是看著那個身影,聽著那個聲音,她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但是他此時,不應該在這裏的,不應該的……

突然,一抹清涼的感覺襲上手掌,飛揚無助的低垂下頭,望進了一雙透著擔憂的深瞳,隨即,鳳夜歌清涼的聲音,緩緩地踱入飛揚的耳中,讓她的心,莫名的安了下來,“舞兒,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其他的事,不用管。”

“嗯。”重重的點了點頭,飛揚看著鳳夜歌,一抹暖暖的感覺襲上心頭,不自覺的握緊了鳳夜歌的清涼的手,夜,謝謝你的信任。

轉過頭,飛揚不再看其他人的表情,看向依然不解的看著她的方明田,搖了搖頭。

雖然不解,方明田還是放鬆了手裏的力度,卻沒有鬆開,清晰地咳嗽聲,依然傳來,方明田也不自覺的看向黑衣人。

紅影一動,飛揚來到了黑衣人的麵前,嘴角緊緊地抿著,莫名的透出冷意,看著依然低垂著頭的黑衣人,琉璃眸裏閃過一抹怒意,咬牙切齒的聲音,清晰地響徹在整個壽宴,“癲神,你給我抬起頭。”

低垂著頭,聽著飛揚的聲音,黑衣人頎長的身影莫名的一頓,捂著胸口,低啞的輕咳聲,一點點的從他的口中溢出,讓飛揚的怒意,越發的清晰,“藍殿臣,你到底搞什麼鬼?你不是去找她了嗎?為何現在在這?嗯?說啊……”

頭一次看到如此盛怒的飛揚,方明田也不自覺的一頓,眉頭蹙了蹙,藍殿臣?這是誰?老大認識他嗎?

“咣當!——”

突然,一聲清脆的聲音突兀的在整個壽宴上響起,盛怒中的飛揚不自覺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目光觸及那木雀國公主煞白的小臉時,眼神微眯了一下。

調整目光,看著桌麵上摔倒的白玉酒杯,心裏微微念了一句,木子鳶?

猛地轉過頭,看著依然低垂著頭的黑衣人,白皙的手指,猛地拽起他的衣領,讓他的臉麵對她,當目光看到那張俊顏時,飛揚的手還是微微一頓。

半垂著眸子,藍殿臣蒼白的臉上,幾乎沒有一抹血色,嘴角的血漬,仿佛在述說著他剛剛所受的傷,的確很嚴重,臉上有的地方,似乎還有著烏青,新傷覆蓋著舊傷,頗為淒慘。

手指微微握著,飛揚平息了一下怒意,深呼了一口氣,木子鳶?木子鳶?他喜歡的那個女子就是木子鳶嗎?鄰國公主……

狠狠地咬了一下下唇,嘴角扯了扯,看著地下已經幹涸的血漬,手指驀地拂上藍殿臣的脈搏,眼神驀地眯著,透著冷冷的寒光,咬牙切齒的問道:“這些舊傷是哪裏來的?你笨哪?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敢闖皇宮?嗯?!”

重重的哼了一聲,飛揚抬起頭,眼神淩厲的看了一眼方明田,“方塊,你給我放開他?”

看了飛揚一眼,目光觸及飛揚冷到極致的目光,方明田不自覺的鬆開了自己的手。

“放肆!”一聲尖銳的女聲,驀地響起,原本在鳳帝身邊,看著這一幕的宮裝女子,嘲諷的看著飛揚,又看了看一旁的藍殿臣以及方明田,“你一個野丫頭,也太不把皇上放在眼裏了,你說放人就放人,這整個鳳玄國,還有沒有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