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沒事,看你的臉……都沒有血色了……我……”自責的拍著頭,卻牽動了身上的傷,藍殿臣也猛地咳了起來。
“你不用這樣的。我沒事的,你應該從小都知道的,我舞飛揚是鐵打的,不會有事的。”白皙的手指,向前伸了神,拍了拍他的肩,“我沒事的。”
轉過頭,透過藍殿臣,看向不遠處的鳳夜歌,眸子裏閃過一抹黯然,隨即晃了晃頭,一定是這麼多人,夜他不好過來,一定是這樣?但是心卻莫名的有些亂了,不明所以的亂了……
頭一次,飛揚感覺到了一種挫敗,前所未有的挫敗,這麼久,她開始懷疑,她所認識的,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突然,一雙輕柔的手,撫上飛揚的額際,抬起頭,飛揚看著玉靛青,無力的笑了笑,“我沒事的。”
“嗯。你一定會沒事的。”手指微微的顫了顫,看著飛揚煞白的小臉,心微微疼了疼,不自覺的緊了緊白色的外衫。
“來人,快請禦醫!”反應過來,鳳帝連忙的朝一旁的宮人,低吼。
“是!”
斂步向前,快步走到飛揚幾人的身邊,鳳帝的眸子深深地盯著飛揚,嘴角微微動了動,“你……還好吧?”說話的同時,看向一旁同樣血流不止的鳳廖若,朝一旁的宮人擺了擺手,“還不快扶起若王。”
看到鳳廖若被扶起,鳳帝的眸子微微沉了沉,“若兒,你太胡鬧了,朕不是說點到而止的嗎?你為何傷了她?”
威嚴的聲音在鳳廖若的耳邊響起,肩膀上的血,已經被他自己點住了主要穴位,已經不再流血,然而肩上的軟劍依然存在,低垂著頭,鳳廖若微眯著眸子,“父皇,兒臣錯了,兒臣一時手誤,所以……”
鳳帝掃了一眼鳳廖若的傷勢,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下次注意,你也受傷了,一會兒禦醫來了,讓他也給你瞧瞧吧。”
“是,兒臣遵命。”
壽宴上的輝光,依舊。
飛揚星眸半掩,端坐在一邊,靜靜地看著禦醫包紮著她受傷的手臂,一旁玉靛青擔憂的看著血浸染的紗布,狹長的丹鳳眼,越發的擔憂。
手指微微動了動,肩膀處疼痛襲來,飛揚的眉頭皺了一下,小臉有些煞白,看的一旁的玉靛青和藍殿臣一陣心驚膽戰,然而,此時幾個人的心思,卻是各不相同。
低垂著眸子,飛揚的琉璃眸有些黯然,餘光環顧了一下四周,依然沒有看到那抹雪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嘴角微微扯了扯,白皙的手指輕輕地撫著胸口的位置,心微微痛了痛,過了好久,卻又莫名的放下。
“怎麼?飛揚可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看到飛揚一直撫著胸口,仿佛喘不過氣來的樣子,玉靛青擔憂的問道,低沉的聲音,微微有些憂心。
沒有表情的搖了搖頭,抬起頭,看了一眼四周圍著的人,“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看著已經包紮好的手臂,抬起頭,看著一旁的禦醫,“有勞了。”
“姑娘客氣了,這是老臣的本分。不過姑娘這一段時間傷口最好不要見水,否者可能會更加的嚴重。”收拾著一旁藥箱,胡須斑白的禦醫,提醒道。
“嗯。”點了點頭,大眼看了一眼傷勢,她也懂醫術,這些小傷,無妨,“我知道了。有勞提醒。”
“那老臣就去稟告皇上了,告辭。”
“嗯。”點了點頭,飛揚仿佛用盡了全力,看著急匆匆遠去的禦醫,眸子裏微微閃了閃,斜睨了一眼四周,望著不遠處的鳳帝,嘴角微微扯出一抹冷笑,掙紮著站起身,額際的虛汗,一滴滴的流出。
剛站起身,腳腕處的疼痛,此時卻驀地襲來,身子一歪,白皙的手指,抓住玉靛青的手臂,低聲的說道:“玉靛青,幫我一下。”
看到飛揚欲倒,玉靛青連忙撫著,眼神眯了一下,低垂著頭,望著飛揚的腳腕,“飛揚,你的腳,怎麼了?”
“沒事,不小心扭了一下。”輕描淡寫的說著,然而一旁的藍殿臣卻驀地白了臉。
藍殿臣嘴角動了動,“飛揚,我……”